良久,他开口:行。
回忆结束,他压着嗓子唱最后一句:
“这世界有那么个人,活在我飞扬的青春,在泪水里浸湿过的长吻,常让我,想啊想出神。”
几个简短的音调还在继续,我夺过他手里的话筒,亲他,他的舌尖很热,身上香,我俩都没收着,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我摁着他的后脑勺问:“那个包子什么味儿的?”
“鱼香肉丝。”
元旦那天,我们带傅虞去看小鹿,她拿了三根胡萝卜,全扔进了栅栏里。
管理员连忙过来捡,还给我们,让我们别再扔了,傅虞抱着我的腿哭了很久。
我说:“没事,小鹿吃饱了。”
傅嘉吉说:“别哭,爸爸给你买只真鹿。”
她说要假的。
我看着她满手泥巴,“行,先洗手。”
我们路过小鹿商店时傅虞问我会不会关门,我说不会,我们洗个手就来。
指甲里的泥巴难洗,我花了五分钟把她的手洗干净,到商店时,店员刚好把门锁上。
傅虞崩溃了。
她趴在傅嘉吉的怀里哭了很久,最终以我答应亲手给她缝一个才算结束。
那天我们没开车,坐公交到终点站,又转地铁,最后在蒙蒙细雨中走向我的电动车。
傅嘉吉说累了,我让他挺起来,帮我撑伞。
我把傅虞塞挡风被里,傅嘉吉在我后座,伞是出门时在商店买的,299,质量不好,风一吹就折了。
我让傅嘉吉举高点,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扶着伞,一边折了他就挪到另一边,最后几根伞骨全断了,雨往我脸上飘。
我说:“我一脸雨水,你他妈举个几把。”
他说:“可以。”
我说:“那回家。”
早熟花生
到家之后我给傅虞冲了热水澡,她睡得很快,睡前不忘让我给她买小鹿,我说知道了。又去找傅嘉吉,我说:“傅虞四岁了,我给她洗澡不方便,还是得给她找个保姆。”
傅嘉吉说:“知道了,你给我洗吧。”
他缺乏锻炼,有点瘦,皮肤是不健康的白,我搓几下就红了。我说:“你皮肤这么嫩,我待会儿怎么弄你。”
他说:“不是这样的。”
我说:“不行。”
我俩因这个问题争执了十分钟,最后我把他抱在了床上,“这个靠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