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宁致远还有宋楚南在年轻的时候都当过劳务兵,有次出任务遭遇了伏击,是宁致远救的他,还为他挨了枪子,所以在退伍后就一直跟着宁致远。这么多年了即使故人早已不在,可他却永远保持着那颗初心为宁氏保驾护航。
宁栖很感谢他,他记得小时候齐亮还曾带他去院子里放过风筝,那是支大雁的风筝,是齐亮自己做的,宁栖记得那支风筝飞的很高,比爸爸给他买的那支蜈蚣的飞的还要高。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如今二十年已过有人已经被黄土掩埋,有人也已年过半百。
下午宁栖让筱菁准备了一提茅台,他第二天要去齐亮家。
忽然想到手机还没有拿回来去哪里都不方便,宁栖没办法只能用公司电话给宋枳年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天响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就在宁栖以为他不会接听的时候手机显示了通话中。
“哪位?”不带一丝感情,绝对的公事公办的语调。
宁栖有些尴尬,明明早上跑也是自己跑的,没想到电话也是自己打的,叹了口气他无奈开口“是我,那个我把手机落你那了,能不能下午帮我送一下”
话音未落,对面那头就轻笑一声,仿佛笑意中带着一丝的愉悦“哦?我以为你走的那么急手机也不要了呢”
宁栖有些不易察觉的红了脸颊,然后有些磕磕绊绊的回答“不是的,我没有”越说越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
电话那天响起了下楼声,接着是宋枳年的叹气“宝宝,你知不知道这叫卸磨杀驴”
宁栖挂掉电话猛的将一旁已经有些凉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有些颓废的趴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如卸了力般懒散。
中午云南供应链之一的凯华老总来公司签合同,邀请宁栖一直去吃个午饭,是在二环外一家西餐厅。
说实话宁栖不怎么喜欢西餐,而且西餐太过于压抑,如果不是应酬这种场面他可能绝对不会吃这个。
对方也许是了解了一下宁栖的喜好,只是点了两瓶红酒助了助气氛。
虽说喝的不多,但是宁栖也有些微醺,加上刚刚恢复身体状况还没有达到他正常的指标,简单来说还是有些虚,毕竟一个月来都没有活动过任谁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达到状态。
强忍着跟对方道别,然后在离开后晃了晃身子腿软的险些站不住,被伸过来的一双大手用臂弯撑起了他的身躯。
“嗯?!”
宁栖一愣,转身就被人公主抱般的抱了起来。
“身体还没恢复就出来应酬?宁总真是敬业啊”宋枳年说话时有些咬牙切齿,但是手上却很稳。
被抱起的一瞬间宁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揽住宋枳年的脖颈,整个人紧紧的贴着他“啊!宋枳年你放我下来,张叔还在旁边等着呢”
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看到两人的身影后慢慢退出了视线,然后消失在车流里不见了踪影。
宋枳年空出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宁栖的屁股,剎那间他就感觉到了宁栖身体的僵硬。
他那寒潭一样的黑眸闪烁着温柔的光,嘴角微翘,整个人都流露着愉悦的气息。
“你放我下来,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宁栖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贴着宋枳年的耳朵在说话。
宋枳年打趣着道“现在才知道害羞?我这样抱了你一个月怎么也没见你害羞,我不过去还闹小脾气,嗯?”
宁栖急忙去捂宋枳年的嘴巴,然后有些气急败坏的不让他说话“别说了,不许说了”
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停在路边,待宋枳年走进驾驶室里的男人下来开门“宋总”
“去宁氏大厦”
旁边有人宁栖就老实不再挣扎了,只是脸红脖子粗的依靠在后座上,浑身如炸毛的小猫一样瞪着宋枳年。
“韦恩,将我今早让你准备的药给我”
宁栖一愣,刚刚这个人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关上车门宋枳年挨着宁栖坐了上去,然后接过前面韦恩递过来的药片分装盒,轻车熟路的打开放置在一旁的保温杯然后倒出热水后轻轻的吹了吹。
“水还有些烫,一会慢点喝”
“这什么?”他的脸颊乎乎的冒火,仿佛发烧了。
宋枳年皱了皱眉,无视了他冷淡的语调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烫,可能发低烧了。
“我问过顾周了,他说你情况现在不是很稳定,需要再吃两个星期的药”“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刚刚试了一下你的额头有些发低烧,一会去休息室里测一下现在体温看看多少度”
宁栖欲哭无泪,看着宋枳年手中的药就如同看到了毒、药般的抗拒,整张脸仿佛都写着退退退三个字。
“怎么我们宁总是需要吃完药后再来两个亲亲?”宋枳年笑着看着宁栖,唇角俏皮整个人都有些风流的滋味。
“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好嘛”宁栖接过来药一口都就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中蔓延,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一枚粉而嫩的水晶色的糖从一旁递了过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甜滋滋带着水蜜、桃味道的硬糖在口腔中化开,瞬间将弥漫的苦味所覆盖。
“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现在不苦了吧”大手揉了揉宁栖的发顶,他的笑意在阳光下发着光。
宁栖低头未语,心里百转千回。
宋枳年就如同一个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宁栖进了宁氏,然后在众多人的目光下淡定自若的上了总裁专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