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让王妈将水果撤下去,然后换了杯牛奶。
雪白的颜色在透明的杯中回旋,然后慢慢归于平静。
“什么时候安排人调查的我”肯定的句子,不带一丝疑问。
“你给我打电话以后”像是不愿承认似的,宋枳年想开口辩解,但是却被宁栖打断。
头顶耀眼的白炽灯发出明晃晃的光,整个一楼大厅灯火通明。
“我就知道”宁栖忽然笑了笑,眼角是自嘲的味道。
“宁宁,我没有安排人调查你,我只是安排他在后面跟着,有需要联系我”他着急的解释,眼神有些慌乱。
宁栖摇了摇头“可你所做之事没有你我也可以,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掌中雀,我也是飞向蓝天的翔鹰”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再让你独自去面对那些而你我诈”
“”宁栖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宋枳年,像是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又轻轻的说一声“谢谢,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怪不得看宋枳年身边的人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原来一年来的这些日子他们都曾出现过在他最难的时刻。
宋枳年整个人看上去都快碎掉了,在宁栖拒绝后满是失落“可我不想你独自面对这些,别拒绝我好不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如同等待吃食的狗仔。
“会让你将来的爱人误会的”他整个人都很慵懒,原先被宋枳年悬挂在脖颈上的项链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没有!不会有其他爱人!宁宁!”宋枳年起身大步上前,然后竟过去半蹲在宁栖的面前。双手抓紧宁栖的胳膊,然后抬头仰望着他。
“永远不会出现这种可能,我一辈子的爱人只会是你。求你,先别推开我好不好”他将脸埋在宁栖的膝头,然后呼吸有些不稳,整个人都很压抑。
外面不知何时落了雨,立于庭院的梧桐树被打的树叶刷刷作响,风过,落了一地的涟漪。
“宋枳年,是你先推开我的”“我们不会有可能了,不用再在我身边浪费时间了”
宁栖摸着他的脖颈叹气,然后推他埋在膝头的脑袋,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宋枳年浑身一震,仿佛周围都被阴云给笼罩,落寞极了。
二楼的落地窗又被窗帘牢牢的关上,宋枳年立于雨雾浑身湿淋淋的像是落魄的狮子。
大雨越下越大,从头顶开始湿了全身。
他看到二楼的窗帘被拉上,然后慢慢的熄了灯。
院墙上的三角梅被雨打落了一地,于积水中绽放着属于它的最后花期。
雨水进入眼睛,最后流出的却莫名不知道是混合了的什么,酸而涩。
宋枳年于大雨中呆站了一夜,待第二天天亮雨停才上车离开,脚步蹒跚而踉跄。
车上苏圩早早的打开了暖气,有些手忙脚乱的去替宋枳年擦头发,却被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