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爱的人已经拥在怀中,可那颗跳跃的心却仍旧不停歇,他就如同一个登徒子浪子,满腔的爱意想说却又不敢说。
“宁宁,我可以重新追你嘛”
即使前方依旧艰难险阻,但是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漆黑的眼眸里是亮的可怕的认真,宁栖呼吸一滞,抿嘴不答。
窗外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轻盈的落在窗子上,转瞬即化。
宁栖记得当年宋枳年的对他表白也是个这样的雪天,那天雪下的很大,两个人站在雪地里,瞬间就白了头。那时候他就想,是不是他们真的能够白头相守一生,像那天一样。
他忘不了奋不顾身放下一切奔向他的宋枳年,也忘不了决绝抛下一切离开他的宋枳年,就算解释了可心里依旧过不去那道坎。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良苦用心。
“还是别了,就这样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以后”
车子缓缓在后面晨曦园门口停了下来,王妈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了,手中拿着一把艾条笑容可掬。
宁栖目光所及瞬间变得柔和了,他忽然发现王妈鬓角已经长出了白发,早已经不在是记忆中那个年轻的模样。
“哎呦少爷,欢迎回来”
手中艾条在宁栖周围拍打了几下,象征去除灾祸与霉运。
“你怎么还不走?”回头宋枳年就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
耸耸肩宋枳年接过张叔手中递来的宁栖的外套佯装叹气“卸磨杀驴啊你这是”。
宁栖走上前去接自己的外套,但是宋枳年却未曾撒手,一件短款羽绒服就那么横跨在两个人之间。
对视一眼,宋枳年依旧笑的眉眼深邃,只是宁栖冷了脸自己进了屋。
屋外宋枳年来电,是康佳。
“妈”
“年年,小栖身体好点了嘛”这是一个月来宋枳年第一次接康佳的电话,在那天她被请出医院以后。
“没事了,今天出院了”他的目光追随赌气离开的身影,目光柔和。
“年年,元旦快乐,妈妈那天只是有些着急,我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对不起”“我也不想再回德国了,那里我人生地不熟,我想回来,你的父亲在这里,求你了不要让我离开好不好”康佳的语气有些抖,这是这一个月来他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够低头的理由。
一个母亲,对着自己的儿子低头道歉。
张叔也拿着行李用品陆陆续续进了大厅,空茫茫的庭院只剩下了宋枳年。
“元旦快乐妈妈,只是德瑞医生需要再给您做一下检查,如果您实在不想去没关系,我安排他来老宅就可以”
“好好好,那你们过年能回这边嘛,妈妈给你包水饺吃”
康佳是北方人,当年与宋辉结婚后才开到的南方。
思虑片刻宋枳年回应“好,如果有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