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搞的小鬼。”琴酒听起来也有点不悦,不过还没有到灭口的程度,最多只能是对没有表现出俯首帖耳姿态的风见百合的厌恶而已。
“我就是很难搞。”风见百合不甘示弱。
一直当随便被人拿捏的人,只要有一点不注意,就会被当做卧底,但是如果一开始就不服管教,就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可以被理解为她就这样。
都当卧底了,为什么不给自己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
“少管。”风见百合继续小声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操作手机进入联系人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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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写的三个字母孤零零地停留在联系人列表里,他只输入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甚至连伏特加的联系方式都不肯留给风见百合!
“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那么期待你的来电,布莱克小姐。”琴酒从t怀里掏出一迭钱放在了茶几上,又从沙发上起身,擦着风见百合的肩膀走向门口。
“慢走不送。”风见百合将手机摆在茶几上,随即窝在沙发里,好像终于等到琴酒让了位置似的。“你最好没有在我的卫生间和卧室里安装摄像头监视我,你应该不是那种窥私欲很强的人对吧?”
琴酒定住了脚步。
“我要吐了。”措辞就用了半晌,最后琴酒只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如果在他还没成为组织一员的时候,那个年轻气盛的时代,他或许还会骂布莱克一句“你有病吗?”现在他只想说“我要吐了”。
“哈,在注意身体健康。”风见百合一点也不走心地说出了这句话,在琴酒听来真是愈发讨厌了。
今天来这里真是一个愚蠢透顶的错误。
但没有见过面的朗姆倒是对她赞赏有加,或许是因为布莱克小姐给他提供的武器他用起来很顺手,又或许是觉得维持长久地友好才能让组织更好的发展。
总之朗姆还挺喜欢布莱克的。
下次真应该让那个老家伙亲自来解决这个难搞的女人。
送走了琴酒和他的小跟班,风见百合马上冲进了房间,开始对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一清查。
不管是从来没擦过的衣柜上面,还是连接电视的机顶盒内部,风见百合都搜了一个遍。
——他们能轻而易举地进来,肯定有什么目的,家里被放了摄像头监视监听她的一举一动是所有可能中最有可能的一种。
琴酒不会那么恶趣味,他没有趣味,恶得纯粹。
风见百合的担忧是对的,她最后果真在客厅的吊灯缝隙中间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灯影阑珊,如果不是最后特意去看看,估计会被她直接略过。
“大哥,她好像把窃听器摘下来了。”在路边车子里戴着耳机的伏特加听到了刺耳的撕扯声音,这无疑及时缠绕在上面的胶带被撕掉的声音。
“琴酒,还有他的那个小跟班伏特加,这是最后一次,不要监控我,不然大家都别想好。”风见百合威胁道,伏特加甚至觉得那个布莱克肯定是一边说一边翻白眼。
不过琴酒是琴酒,他是“那个小跟班伏特加”是什么意思?
别说大哥了,就连他都不喜欢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