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香甜气息的蜂蜜水,一滴滴落在祥云脸上。水渐渐穿透白布,勾勒出祥云惨白的面容。
渐渐地,她发出无声的凄惨呜咽,捆住的四肢拼命挣扎着,勒出条条血痕。
水不断的渗透,院中渐渐无人敢出声,只传来着祥云不似活人的痛苦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白布上泛起阵阵血晕,祥云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了。
沈凌烟缓缓走上前去,掀开白布。
只见祥云惨白的脸上,半睁的眼睛中流出浓黑色血液,鼻子、耳朵、嘴巴亦在缓缓流血,她的表情狰狞而痛苦。
前世害她失去清白,今世又如此下作。这便是她的下场!
沈凌烟抬起两根手指,顶住祥云的侧面脑袋,将她的头转向沈水瑶的方向。
沈水瑶早已瘫软在地,这一下对上祥云可怖的脸,更是吓得失声尖叫,低下头,不住的颤抖。
沈凌烟走近,蹲下身,猛地抬起沈水瑶的下巴。又将一块透明白纱覆盖在她脸上,让她直视着祥云可怖的尸体。
她贴在沈水瑶耳边,幽幽道:
“怎样,妹妹,白白忙活一场的滋味如何?姐姐提醒你一句,你娘那样的身份,若是我是你,必不敢痴心妄想,来争这个嫡女的位置。毕竟,你出身太低贱了!”
沈水瑶不甘与恐惧的泪湿透白纱,滴在她手上,沈凌烟嫌弃的甩了甩。
又反手给她两个耳光,沈水瑶娇嫩的脸蛋上伤疤还未好全,瞬间又被打出了血痕。
她捂着脸,眼神怨毒的看向沈凌烟。
“这事出在二小姐院子里,识人不清,纵人颠倒黑白,这便是惩罚。今日之事如你们所见,卖主求荣,不自量力者便是这个下场!”
沈凌烟站起身来,一双凤眸扫着院中噤若寒蝉的下人们,凛然道。
处理完院中的事,沈凌烟遣散了众人,向别院走去。
路过院门,见于香梅正一身素衣,正要上马车。
见她上前,于香梅面色绷紧,直直地瞪着她;“大小姐,这一个月,姨娘会在佛寺日夜为你祈福。”
“多谢姨娘关心。”沈凌烟垂眸道:“只是如今,姨娘还是自求多福吧。”
于香梅突然嗤笑道:“大小姐,我在府中浸淫多年,你不会以为,就这些本事吧?”
“姨娘的好“本事”,烟儿自然知晓,姨娘做过的事,我也从未敢忘记。”沈凌烟一字一句,寒声道。
于香梅神色渐冰,径直上了马车,留下一个阴冷的眼神。
回到房中,紫莹关好门窗,悄悄凑上前来:“小姐,我觉得,如今的您,大有不同了。”
沈凌烟坐在椅上,轻轻吹着热茶,笑道:“如何不同?”
“小姐您以前对二小姐他们都和和气气的,从不说重话。奴婢有一次提醒您她们在贬低你的名声,您还说我想多了。
可如今,您好似看清了她们,将她们治的服服帖帖!”紫莹欢喜道。
沈凌烟想起过去的自己,便想将那个自己打醒。好在,如今她清醒了。
“你觉不觉得,我有些可怕?”
“奴婢不怕,小姐对紫莹好着呢,只是惩治坏人罢了!若不这样做,受苦的还是小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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