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庭之的脸上罕见没有笑意,应道:“你认为呢?小宝,你觉得我要怎么跟叔伯他们交代?”
涂晚新轻蹙眉头,讨好道:“我的伤已经没事了,伤得不重,过两天就结痂了。”
聂庭之没有作声,涂晚新又关心起他的情况:“那你度过危机了么?我那里又存了点钱。”
聂庭之的表情有所松动,看着眼前这张单纯无害的面容,他没办法形容自己内心是什么滋味,他突然一反常态地拒绝道:“不用了,钱你自己留着花。”
本来需要钱这件事就是捏造的,聂庭之只是需要涂晚新的银行卡查点东西而已。
这几次和涂晚新见面,聂庭之都能察觉到周围有人盯着,他猜测是秦述派来的人。
他不确定这些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涂晚新的,便趁机挑拨:“小宝,你上司就这么不信任你么?出门总是派人监视着?”
因为秦述派来的人是保护涂晚新为主,没有半点恶意,所以涂晚新平时都没有意识到。
被聂庭之一提醒,他的心一时之间坠入谷底。
因为秦述曾经说过:“涂晚新这人办事不利,我得找人盯紧点。”
当时秦述在妒意的驱使下,说了不少伤害涂晚新的话,字字诛心。
可涂晚新却不是记仇的性子,虽然心里难过还是露出笑容,反省了起来:“我总是不够细心,谨慎点也是正常的……”
聂庭之像小时候一样抬手敲了一下涂晚新的额头:“你啊,总是让人操心。”
时间不早了,涂晚新还是只吃了半碗饭就说要赶回去了。
聂庭之必须维持之前的和善人设,并没有为难他。
随着涂晚新的离开,隐匿在附近的保镖向罗予汇报了此事。
罗予不是想挑事,但聂庭之这个人的可疑之处不少,他必须和秦述商量怎么解决,于是将此事上报了。
因此,秦述再次吃醋了。
他在涂晚新还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里想了一百种质问他的方法。
他想阻止涂晚新继续和聂庭之单独会面。
可在见到涂晚新后,秦述把这个计划全都抛之脑后。
因为涂晚新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差,秦述连忙迎了上去,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
涂晚新摇头:“没有,秦爷,我没事。”
涂晚新的心情有些低落,脑海中陆陆续续浮现出自己办事不利时候的画面,他在想,做保镖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到底有没有真正帮上秦述的忙。
他说:“秦爷,我总给您添麻烦是不是……”
秦述对于涂晚新这个说法感到意外,猜测是聂庭之在涂晚新面前说了什么,他先是否定这个说法:“阿新,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相反,因为有涂晚新的存在,秦述的生活才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他说,“你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