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敕说的委委屈屈,王袖愣了愣,却是没再说话。
大昭自然是没有要攻打北域的意思,伽敕那位王叔的话,也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江淮觉得好奇怪,莫名其妙的,北域如何会对大昭起心思。
只是他这话到底没说出来,晚一些时候,步濯清的人还在皇宫里头还未出来,不过,东西却叫人掐着时候送给了江淮。
东西?
江淮没想到步濯清叫他过去是送他东西的,回到自己的营帐那儿,江淮叫云崖将帐口拉严实了,这才将东西取出来。
是一封书信,还有一瓶膏药。
江淮眨眨眼,步濯清竟还惦记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他扭头看了一眼,伤口自然已经快好了,江淮回望那膏药,心下不禁动了动,随后将那小瓶子小心搁置在一旁。
他四下张望一番,随即打开了另一样东西,送信的士兵没说这是关于什么的信,只是告诉江淮,步将军要他在无人的地方打开。
信封很工整,面儿上看不出一丝褶皱来,江淮信手拈出里头的信纸,随后向上认真瞧去。
这是同柳家有关的东西。
前些日子在柳家医堂被柳破棋下毒之后,江淮便寻思着想法设法查查柳破棋这人,只是现下他被囿于军中,莫说要去皇宫里头的藏书室了,就是连出去,那都是个问题。
江家的暗卫跟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后,逃不得也逃不掉,那日步濯清说的是叫他放心,只是江淮摸不准他的意思,心下还有些不确定。
没想到,步濯清竟是这么快就把东西给送来了。
江淮让云崖去烧一盏小油灯,自己则乘间隙将那信纸平整拈出来看。
正如江淮先前在藏书室的名册上瞧见的那样,柳家确实世代皆为宫中御医,这一代的几个小辈的名字,便是江淮那日在名册上所瞧见的,而上一辈的,江淮其实看得不大明晰,只是其中有一人的名字,正合了他的心意——
柳破棋。
瞧着信纸上所说的,他便是柳言口中的那位叔父。
柳破棋在宫中任御医职位的时间,正是乾仁十六年的时候,算算时候,大概是十年前。
步濯清给出的信息所言,因为世家的关系,柳破棋在太医院中可谓顺风顺水,节节高升,马上就是要做到太医院令的位置了,可不知为何,却忽然停了下来。
好似是犯了什么错,信上所言,先帝大怒,罚了五十大板,遂逐出宫中,他的腿疾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至于是什么错,步濯清给他的信息并未有所解释。
“柳医师尤擅治眼凡有眼疾,无论大小,皆愈之。”
这是信纸上所指出的最后一条信息。
眼睛眼睛!!
江淮倏地想去,猛然想起柳言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他也有眼疾。
江淮心下明了了些。
再者,玫瑰花茶,褚溪今日同他所言,治好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