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副模样,身上衣衫也如同先前那般半敞着,瘦削的肩头分明可见玉骨的姿色,抬眼望去,模糊不清地,江淮好似瞧见了一人。
这人的衣衫并非象牙白,上头也没有那看上去就十分奢侈的金丝线,因此,不是萧识音。
江淮的大脑空白了一段,随后他的羽睫又轻轻颤了颤,他似乎想努力看清这人是谁。
是步濯清?
他下意识就觉得不对了,怎么可能,步濯清分明同王袖他们在大殿里呢,这儿是哪儿,是哪儿也不可能瞧见步濯清。
可他分明地看了看,却发现那人同步濯清的长相简直是一模一样,他轻轻伸手触去,分明的颧骨被他摸着了,江淮疑惑地打量着对面。
他是酒没醒脑子不清醒,胆子自然也更大了:
“你同步将军长得好像啊。”
那人听了他这话,俊气的面庞上竟浮现出笑意来,江淮更觉得这是幻境了。
步濯清鲜少笑的,此时又怎么可能因着他一句话而笑出来呢。
太对了,面前这人,绝对不是步濯清。
既然是自己的幻境,江淮于是更大胆一些了,两只如玉般好看的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抚了上去,从眉眼,到眼眶,鼻骨,再到唇角。
他好似想记住似的将那人上下摸了个遍,眼中的醉意分明,但眼神之中,更有闪闪的模样。
步濯清笑起来真是很好看的。他想。
他将人的整张面庞都上上下下摸了个遍,随后又颇为大胆地在上头拍了拍:
“步将军要多笑知道吗笑起来才好看呢。”
他又十分认同般兀自点点头,回望那人,却发现他似乎正打量着自己。
看什么?江淮疑惑地朝自己身下望去,很快,便瞧见自己袒露的肩头,甚至于胸前,都将要露出来了。
他不禁愣了愣,继而很快又想到,却是没关系的,反正是幻境,等酒醒了,谁也不知道。
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见着对面之人瞧见自己如此模样,江淮不仅毫不介意,还笑吟吟地回望过去:
“步将军都将我看光了。”
那人似乎怔了一下,很快,江淮的手又伸向了他:
“公平起见,你也给我看看吧。”
他早就想扒开步濯清的衣裳了!
反正是幻境,看就看了。
对面之人又怔了怔,面上的笑意不减,开口的时候,他的话语里头似乎还带着些玩味的意思:
“你想看?”
“我想看。”江淮两眼放光,朝他眨眨眼睛。
宽阔有力的指掌倏然落下至腰侧——那正是江淮紧紧盯着的地方,随后,柔软雪白的里衣料子被这只骨节分明的指掌握住,随后,露出来里头结实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