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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叙在被捉拿后,反抗尤其激烈,她意图逃跑,结果反被剑所误伤,几日之后在刑部审问她之前,自尽了。
布川也是如此,不过北域王耐性不好,隔两日便让人杀了他。
萧识音在柳破棋出逃的那日之后也下落不明,宫里派人去寻,过了数月,竟在北地发现了他,可宫人回信来报,说他身上的衣裳破败,且面上浑浊不堪,在北地发现的时候,他正在路边同乞儿争食,北地人多高大,他争不过反被按着打了一顿。
江淮于是让宫人回来了。
柳去升了官,朝堂中可见他的身影,他本身出色,这些日子能力愈发强起来,江淮有时候喊他去丞相府,将几日事务搬出来向他请教。
于是他被迫加班。
柳家还有个柳言,柳破棋被杀之后,他自请辞了御医的官职,在民间开起了草堂子,眼睛虽然还是看不见,但他雇了几个小童,日子倒也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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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过后,日子愈发寒冷起来。
这日江淮在宫里,寒风萧瑟而已,虽然昆寒之毒已解,但他怕冷的性子没变,步濯清知晓这一点,早早命人烧起了霜碳,屋子里暖乎乎的。
即便是如此,步濯清依然取来一件裘衣替他披上,他的手握住江淮的手,见那如玉般的手依然泛着丝丝凉意,他说:
“过些日子搬来宫里住吧,东边有间宫殿很暖和。”
江淮想了想,正想说好,可瞬间眉头又蹙了蹙:
“我搬进来住不合适。”
步濯清凑近他,眼望着他鸦黑的羽睫轻轻垂下,他又伸了伸手,同江淮十指相扣起来,步濯清贴着他,目光一寸一寸地将江淮的面庞贪恋般地看了个遍,随后轻轻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的额头抵着心爱之人的额头,眼里泛着无尽的缱绻的爱意,
“封后大典,我从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