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桂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那张横幅记得好好收藏。”陈峦大声道。
周扬酒拉着林景听的手,对着队友扬声道:“我们走,想吃什么,我请客。”
走出体育馆,林景听的左手微有些紧绷,周扬酒握得太紧,掌心微微发着热。她小心地看了眼周扬酒,担心地问:“你刚才那一摔没事吧?”
“没事,我装的。”
林景听捏了捏周扬酒的手肘,后者立刻嘶了一声。
陈峦听到动静回头:“我草周扬酒,你真摔到了啊。”
这一嗓子,其他几个人都停下脚步围了过来,周扬酒:“嘶——盼着我点好行不行?吃你们的东西去。”
“现在药店还没关门,去看看吧。”林景听说。
那双黑亮的眸子里带着点盈盈的雾气,眉头微蹙。周扬酒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半晌,他喉结动了动,说:“不碍事。”
林景听抓着周扬酒的手腕,没动。
陈峦看了看笑嘻嘻地说:“行了,赶快去看一看,烧烤等你们。”
市区的霞光落在柏油马路上,旁边的各种电动车驶过,立交桥上面的花探出头,随着风微微摇晃。
抓着周扬酒的手腕林景听没松开,周扬酒反握着的掌心也没松开,两个人迎着霞光,手肘偶尔碰到一起,走在行人道上。
周扬酒脑海里想起富士山下那首歌。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冷吗”
林景听的手很暖和柔软,周扬酒想起家里的小猫的爪垫。
他还是第一次跟女孩牵手走路,很奇怪,但是放开又好像显得突兀。
周扬酒心里有些微妙,连带着那只手也灼热起来。
傍晚的霞光很漂亮,灿烂的烟霞像油画一样铺在天际,这一段路好像长得不得了,但当他停住脚步的时候,抬头看见汇阳医馆那四个大字,又觉得这一段路很短。
周扬酒的手肘擦伤了一些,骨头倒是没问题,医师上了点碘伏和药。
林景听伏在桌子上,看周扬酒放在桌上的手,擦伤约一寸长宽,密密麻麻的血珠还在冒出来。
夕光从门口和窗户透进来,在女孩浓密的眼睫上撒下点星光,那星光抖了抖,周扬酒对上一双黑亮清澈的瞳孔。
“你今天怎么来体育馆了?”周扬酒开口道。
林景听:“陈峦发信息给我说你在打比赛。”
“我就过来给你加油。”
其实在昨天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杜琦的朋友圈说周日下午要去打场友谊赛。林景听猜到会有周扬酒,但是在去不去这件事上犹豫了。
唐牧有一点说错了,周扬酒是和他一样,但周扬酒的人品比他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