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襄点了点头:“嗯。”
桑鲤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再询问,出去和家里人吃完饭,回来打算看一会书,还没坐热椅子,顾玉襄就贴上来吻他。
桑鲤想将人推开,但挡不住他的热情,最后变成半推半就。
案桌上的红烛落下烛泪,又往下烧了一截。哪怕是点着蜡烛的案桌周边,空气阴冷,仿佛提前进入了冬季。
这几日的天气开始逐渐转冷,桑鲤提前准备了一些保暖的衣服售卖,裁缝也多招了几个。
他没有再去店里,而是看着最近的营收,开始思索接下来的打算。
顾玉襄有时候出来,有时候则消失,桑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却也没多问。
谭老爷有意让他接手家业,桑鲤顺势答应下来。
没多久就是张怀简和宋小姐结婚的日子,桑鲤秉持着去看戏的打算,特地带了礼物过去。
他没叫谭昔,只和顾玉襄一起。
他们二人的婚礼是在傍晚,太阳将落时分。
顾玉襄不惧晚阳,没有再打伞。
他们随便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周边都是些不认识的客人。
差不多时候,张怀简穿着一身西装,头发也用头油梳理,宋小姐穿着粉色的婚纱,头上带着头纱,一脸幸福的模样。
桑鲤从桌上抓了一把花生米,拇指和中指夹着花生米,朝着张怀简的膝盖弹去。
张怀简的膝盖一软,一只腿就直挺挺跪在地上。
桑鲤又拿了一粒花生丢进自己嘴里,旁边有宾客笑出声,也有给面子的没笑出声,女客大部分都捂着嘴忍笑。
宋小姐有些不解,连忙拉着张怀简站起来。
宋行长夫妻二人的脸色如墨,感觉到十分丢脸。
顾玉襄在旁边看着没露出什么表情,陪桑鲤吃完宴席离开,回去的路上问他:“就这样吗?”
桑鲤牵着顾玉襄的手晃了晃,“够了,小惩大诫。”
他和张怀简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之后他和宋小姐怎么样,桑鲤不打算去插手。
不过想起来顾玉襄的本事,他和顾玉襄说:“你别去吓唬他们,我怕招来道士对付你。”
顾玉襄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笑着点头:“嗯,我什么都不做。”
他不做但不代表他的人不会做,顶多是给宋家找点事情,免得他们来找桑鲤麻烦。
回到谭家,桑鲤想到今天出门似乎忘记上香了,于是匆匆忙忙回到自己房间,等点完香他才看向顾玉襄。
“为什么要每天都点香?还有这些红烛,你知道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