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撒谎这件事情上,夜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天赋啊。
工藤新一不是很相信,但是也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问:“那你的学习进度怎么样了,如果跟得上的话,要不要来我们帝丹?帝丹有小学部、国中部、高中部,教学资源也都不错。”
“我和毛利很快就要升国中部了,你要不要过来参加入学考试,也许可以跟我们分到一个班。”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直视秋庭夜,看上去有些羞涩,“不用担心进度跟不上,我不是很忙的时候,可以抽空帮你补课的。”
“真的吗?你自己都是个学生,能给我补课吗?”秋庭夜故意表现出非常不信任的姿态,工藤新一果然就生气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你在质疑我吗?我什么时候都是第一名!”工藤新一气急败坏,“我可是好心诶!”
秋庭夜忍俊不禁:“好嘛好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就是很正常的问一下嘛。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我的学习进度差很多,现在去学校可跟不上。”
工藤新一冷哼一声:“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看你上次在超市的表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一个连书都读不好的笨蛋吗?”
“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秋庭夜看工藤新一好像生气了的样子,也不着急,只是说了两句话哄他:“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谢谢你啦。我不会在东京常住,说不定过几天就走了,所以没办法在这边读书的。”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又别扭地问:“那你离开东京之后就不回来了吗?”
秋庭夜瞥了一眼降谷零,带着谴责:“这事情我也说不准,主要看我的家人吧。如果我的家人靠谱,能给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可能就不回来了。”
降谷零心虚地移开视线。
工藤新一听到这话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他很聪明,聪明地从这段话里面提取了认为重要的信息:秋庭夜的亲生父母应该是非常不靠谱的,也许能力不够强,无法给孩子提供稳定的生活环境。
不能在东京读书,也许不是什么学习进度跟不上,单纯的只是因为无法支付东京学校高昂的学习费用。
秋庭夜对于寄住在堂姐家,接受堂姐的追求者的照顾一事习以为常,说不定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往深处想,也许他经常辗转于各个亲戚家里。
工藤新一握住拳头,脸色越来越沉重。
秋庭夜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给了工藤新一怎么样的脑补空间,他完全已经是一个“有不靠谱父母的可怜孩子”的形象了。
“喂。”
“啊?”秋庭夜一脸茫然。
“我不会搬家,我们家会一直住在这里,如果有需要,你随时记得来找我。”工藤新一说得隐晦又郑重。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把意思准确地传递出去:他不会搬家,所以秋庭夜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他。
不过很遗憾的是,秋庭夜并不是个小可怜,也不是个真正的小学生,他完全没有领会到这话里的意思。
秋庭夜还以为工藤新一是舍不得玩伴,所以在这里做约定,如果好朋友回到东京,可以随时来找他,因为他会一直住在那里,不会搬家。
“我知道了。”
工藤新一这才松了口气。
天气渐渐变热了,即便是坐在餐饮区的遮阳伞下,也还是能感受到地面不断传来的热浪。
“不是为了来水上乐园吃东西的,我要下水去玩了,你要一起来吗?”秋庭夜站起身,意气风发地下战帖,“来游泳比赛吧,我们比一比谁更快。”
工藤新一怎么可能会退缩:“那就来比赛,安室先生来做裁判,怎么样?”
降谷零笑着答应:“没问题啊,不过你们两个只能在浅水区比,不可以去深水区比。”
秋庭夜看向工藤新一身边的毛利兰:“你要一起来么?”
毛利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连连摆手:“不、不了,我就不参加了,你们去就好了。”
水上乐园也几个泳池,孩子们大多跟爸爸妈妈集中在1米六的区域,一米四的浅水区这会儿反而没什么人。
看准机会,秋庭夜和工藤新一一人占据了一条泳道。
降谷零站在旁边发号施令:“预备——开始!”
“噗通!”秋庭夜和工藤新一几乎是同时跳进水池,两个人不约而同采取了自由泳的姿势,而且都很标准。
比赛什么时候都吸引视线,陆陆续续有人围过来,还有那自来熟的大叔大声喊道:“左边的小弟弟,加油啊!”
左边的是工藤新一,他这会儿只能听见水声,压根就听不见周围人的声音。
泳道是五十米,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是秋庭夜先触壁,工藤新一紧随其后。
“哈哈哈,是我赢了啊,你输我一支雪糕。”
“等一下?比赛之前我们没有约定赌注吧?”工藤新一不服气,“不过雪糕就雪糕,我们再比一次。”
“不要,游泳根本就不是我擅长的运动。”秋庭夜得意洋洋地说,“这一次是我赢了你,只要我永远不再跟你比游泳,我就是永远的赢家,你是永远的输家。”
工藤新一反应过来,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这也太算计了吧?”
秋庭夜摇摇头:“这怎么能叫算计,这是智慧,是睿智!”
工藤新一不死心:“那就比足球,我不擅长足球。”才怪,他一直都是足球队主力。
秋庭夜无语地看着工藤新一,伸手指着自己:“你觉得我几岁?你会在想要赢我的时候选自己不擅长的运动吗?你分明就最擅长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