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人把外套脱下来,盖好被子又锁上了门窗,晏承这才回了自己的宿舍。
胡乐乐和高才还没回来,不过两个人一向爱玩这个点没回来也正常。洗漱完了晏承躺在床上,打算今天晚上早点睡觉,只是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司明知凑的极近的脸,和带着酒气的呼吸。
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等到两个“午夜场”人士回来了,还是没能睡着。
两个人倒是没喝太多,都很清醒,想来也是他俩不是学生会的成员,很多人不好意思灌他们酒,又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酒量也还不错。
两个室友一回来还没洗漱就围在了晏承床前。
“我们以为你说关系好就是朋友的程度,没想到你俩都已经成为了这种关系吗?那今天这算什么?酒席吗?”
胡乐乐先没忍住问出了口。
“啊?什么?”
“橙子,咱们三个的关系,你这再瞒着兄弟可不厚道啊。”高才跟着帮腔。
“等一下,怎么我就瞒着你们了?我没瞒你们什么啊?是说他们包场让我们进去玩吗?我跟明哥关系好之前就说了的,今天他包的场就让我们进去了。”
“橙子,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装傻了,你那是个司明知关系好吗?你俩都亲亲了。”
胡乐乐表情复杂,一副兄弟看错你了的样子。
晏承哭笑不得:“你说这事啊?你们都知道了?我跟他没亲,他就是被灌了太多酒不想喝了,才这样的,就靠近了点,真没亲。”
“真没有?我们两个都不歧视同性恋的,你没必要瞒着我们啊。”
“没瞒着,真没有,就是离得很近。”
胡乐乐和高才一齐松了口气:“我就说,这性取向怎么说变就变,而且变这么快。”
宿舍门被关上的声音让司明知睁开了眼睛,清明的眼神里没有半点醉意。
他回头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一大盒巧克力,确定门外的脚步声消失这才站起来。
看了看洗漱干净的杯子,又看了看外面晾衣绳上挂着的毛巾,珍惜的轻触了一下巧克力的盒子,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太心急了,都吓到他了。”
空着的手攥紧了拳头,指甲划破了手心,血滴到了地上。
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他颤抖着打开抽屉拿出经常送给晏承的橙子味硬糖,打开包装塞进嘴里,连着吃了两三个才缓过劲来。
他走进浴室,冲洗了伤口,又上了药。
他会经常和承承见面,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的伤怎么来的。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晏承就赶去了排练的场地。
乐队的人已经排练了一会儿了,大家都是老手经常表演,其实并不需要多排练什么,顶多就是再熟悉熟悉曲子,熟悉熟悉配合,熟悉熟悉场地。
晏承的水平老实也很放心,是单独开音乐会都有人买账的那种,就是配合这方面还需要再磨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