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
她诧异的抬起头,懵懵懂懂的看向我。
「到你了。」
她等圆眼睛,清楚可见的红晕,从脸颊一直攀升到耳朵。
悄悄的转动眼珠,看到周围没有人注意,才糯糯的回应我:
「阿昭……」
喊完这之后,快速端起碗,把整个脑袋埋进碗里,我看的嗤笑,拿起筷子不停的朝她碗里夹菜。
「慢点,小心噎着。」
不过,她似乎听不到我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吃。
自然,作为丈夫,因该保护自家娘子的安全。
我便夹一次菜,喊一次阿墨。
她听到我的呼喊,漏出了心虚的表情,生怕被旁人听了进去。
不过我可不在意,我现在的心里都是逗弄的想法。
不知是不是被叶老爷听了进去,忽然抬头望向我们,正欲开口;
我身边小兔子急的差点咬人,声音超级响亮的叫了我一声。
饭桌上的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叶老爷似乎是喝醉了,开始款款而谈以前的事,包括那日发生的事情。
叶夫人听到后,意识到叶老爷说错话,赶紧打圆场。
时不时眼睛瞟向我和娘子。
好久没那么热闹过了,从我去当太子以后,为了找出真相替母亲报仇,我背负了太多;
再也没有人,在我摔倒时轻声安慰我要勇敢、吃饭时不会有人嘴上怪罪着,手上却替我擦拭。
母亲,我好想你。
这是我当太子十年间,每天都想的事情,但是今天的我格外温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而我也完成了当时的心愿。
夜深了,大家都回去睡觉了,我看到娘子披了斗篷往花园里去,便悄悄跟上。
冷风吹到身上,不禁让我打了个哆嗦,想着再站一会儿,恐明儿会感冒;
怕吓到娘子,咳嗽两声。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尾随,头也不回的开口:
「其实我不叫阿墨,我叫铃铛。」
我愣住。
她忽然开始细说小时候的事,包括我叫她小狗。
我手不自觉的按住当年被她咬到的地方;
心虚的想到她口中讨厌的小哥哥就是我,用咳嗽掩饰尴尬。
而她却误以为我冷到了,脱下她的斗篷披在我身上。
拉着我往屋里走……
我也乘机夺回了铃铛的“专属权”,表示这是我们独有的称谓,心里被一股巨大的能量填满了,专属于我的阿墨,也是专属于我的铃铛。
翌日清晨,我伸伸懒腰,摆动着被压麻的手臂,真希望能到床上睡。
心里这么想着,现实中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正中我的脸,我恍恍惚惚的移开枕头,委屈的看向床上的人,却没想到她比我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