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我?”齐临渊把人抱到自己身上,让扶渡趴在自己胸口。
“嗯。”扶渡伸手去挠了挠齐临渊的下巴,“小可怜。”
齐临渊捉住了扶渡的手:“好啦,不是要听故事吗?”
“我给你讲吧。”扶渡轻拍了拍齐临渊的胸口,“我小时候,二姐给我讲过不少故事呢。”
“真把我当小可怜哄了啊。”齐临渊捏了一下扶渡的脸。
扶渡却反问了一句:“你不是吗?”
齐临渊轻笑:“好啊,你给我讲吧。”
故事讲完,齐临渊捏了捏扶渡的手指:“不过说是你要我哄睡,现在倒成了我听你讲故事了。”
“偶尔,也叫我哄你睡一次嘛。”扶渡学着齐临渊从前哄自己的样子拍了拍他,“快睡吧,小可怜。”
“嗯,我多寻几本话本看,到时候就能给你讲了。”齐临渊捂住了扶渡的眼睛,“睡吧。”
自打知晓了扶渡对自己的心意,齐临渊就像是得了什么特许一样,日日不是将扶渡唤来自己卧房,便是找尽理由到扶渡的卧房里去。
其他宫女太监都住在前院的配房,只有小顺子和扶渡得了恩典可以住在后院的耳房,单人单间,不必同好些人挤在一处。
要说小顺子能得此恩典是因为他是打小就服侍齐临渊的贴身太监,现在是养心殿的掌事太监,这都是他应得的;那么扶渡能有这样的特权,完全就是方便了齐临渊自己。
起初几天,扶渡还听着齐临渊的使唤日日去他的卧房。那时齐临渊怕扶渡还没养好身子,也没有碰他,不过是将他抱在怀里搂着睡觉,图个心里踏实。
可美人在怀,齐临渊现在又像是个开了荤的和尚,哪里还能一直忍着,所以便用扶渡的手给自己弄了一次。那日齐临渊泄在了龙床上,第二日还非指名要扶渡给他换掉污了的垫絮,气得扶渡用余光瞪了他一眼。
后来连着好几日,齐临渊再叫扶渡留下,扶渡便找各种借口推脱,什么不合规矩、什么身体不适,几乎是什么理由都找了一遍了。齐临渊哪里不知道他就是不想来,于是便找遍了借口往扶渡的房里去。
不过去了扶渡房中,他却也不是为了做什么。上次因为让扶渡替自己弄了一次,结果惹得扶渡那么些天不理自己,齐临渊现在也不敢麻烦扶渡,偶尔沐浴时肖想着扶渡自己用手解决,心疼扶渡便要委屈自己,齐临渊倒也愿意。
不过现在齐临渊除了上朝的日子只带着小顺子,其他时间恨不得把扶渡拴在身边,吃饭叫他同桌而食,读书叫他研墨伴读,睡觉也要与他同裘共枕。
扶渡叫他不要太过张扬,齐临渊便动不动就驱散了其他人,美其名曰“无人看见”,便要偷着同扶渡亲热一番,才肯乖乖去做正事。
起初扶渡总是说这样会误了正事,特别是读书习字的时候,像这个样子哪能学的进去。齐临渊却说,你若是答应我做得好了就能有奖励,我自然是能好好学进去。
于是没回齐临渊练完字,扶渡就会被齐临渊抱坐到书桌上,亲了又亲,说是要讨奖励,一直到扶渡快要喘不上气,才把人放开。
每回扶渡都是毫无预兆地被齐临渊搂着腰、拖着屁股抱上了书桌,受到惊吓不免惊呼出声:“哎,墨水没干。”
齐临渊却直接吻了上去,唇齿相交间含糊地答道:“无妨,我再陪你一件袍子便是。”
扶渡大口吸气平复着呼吸:“你日日这样,我倒成了那话本里迷乱君心的狐貍精了。”
齐临渊刮了一下扶渡的鼻子:“人家话本里勾引人的狐貍精都很主动,万般心思全用在怎么服侍枕边人了。可你呢,碰也不让碰,哪像是话本里的狐貍精。”
扶渡撇嘴:“我也没说不让你碰啊。”
齐临渊听到扶渡的回答,眼睛都亮了:“你说的当真?”
“奴才哪敢欺君犯上。”扶渡故意答道。
扶渡知道齐临渊不喜欢他叫自己“奴才”,每到这个时候便会惩罚似的亲得他喘不上气来,有时还会用犬齿轻咬扶渡的锁骨和肩膀。
扶渡并不像齐临渊所想的讨厌这些,相反,他反而很喜欢齐临渊对自己的亲昵,所以才会偶尔故意惹得齐临渊着急,让齐临渊以这些方式惩罚自己。
可故意惹火的结果就是,扶渡每每都得捂着屁股上蹭的那一团墨迹,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逃离齐临渊的书房。
而齐临渊则会站在窗边,眼眸含笑地看着扶渡,藏不住从眼底溢出的爱意。
扶渡既然已经松了口,齐临渊不可能无动于衷,当夜就又让扶渡来自己的卧房。扶渡白天自己说出的话,总不能收回来,于是便又一次睡了龙床。
不同于上次醉酒时的狠戾,这次的齐临渊温柔地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样子,就好像现在自己身下的不是养心殿的小太监扶渡而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事后齐临渊要抱扶渡去清洗,扶渡怕让人发现,不然齐临渊带他去御池,齐临渊也只能借口说自己睡了一身的汗不舒服,叫阿福给自己准备了浴桶在卧房洗。
扶渡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地趴在浴桶边,让齐临渊给自己清洗。现在他知道齐临渊总不至于禽兽到折腾自己到大半夜,还要在清洗的时候折腾自己,所以也不再排斥齐临渊探入自己暖处的手指。
“明日你要去上早朝,就提前叫我起来,莫要再让我继续睡了。”扶渡声音软趴趴地吩咐道。
“为何?你想睡便睡,要跟着我一起起干嘛?”齐临渊总是这样惯着扶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