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辈怎么回事啊,看见小辈就想撮合,娘亲是,静妃也是。
静妃:“不妨事,不妨事,你在静姨这就当是在自己家,不必拘束。”
陆枝心想:可不敢啊,姨。
谢玄在静妃的暗示下给陆枝夹了好几次菜,陆枝不得已喊了多次“玄儿哥哥”。
一顿饭下来,她饱是饱了,脚趾却累得不行。
谢玄送陆枝回府,路上问道:“在陆府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枝:“暂时没有。不过府外有。”
谢玄:“你是说秦家?”
“此事安心,今日你入宫的消息会传入秦家。”
陆枝讶异,她怎么想做什么,谢玄都能猜到?开挂了?
“那便暂时无事了。”
谢玄应了声嗯,没过一会儿他看向陆枝,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枝余光瞥见了,主动问道:“殿下有话同我说?”
谢玄掩饰性地咳了咳:“今日、今日母妃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陆枝一愣:“嗯、好。”
虽然但是,怎么听着是要她放在心上的意思?
……
孟若娘伺候陆枝梳洗,将她头上的钗卸了下来。
陆枝躺下,道:“若娘,不必为我守夜,若有事,我会唤你。”
孟若娘这些日子伺候下来,渐渐明白陆枝是说一不二的人,她说有事找你那就是真的会找你,她说不用就是真的不用。
房门关上,陆枝探了探脑袋确定孟若娘离开后,掀开被子下床,拿出一张地图研究起来。
金承潜入陆府那段时间,将陆府摸了一遍,画出来了这张地图,虽不尽完善,但她需要知晓的都有。
西边第三间。
是陆文德的书房。
陆枝换了夜行衣在房内一直等到夜半,周遭寂静无声,她轻轻地推开窗,轻身跃上屋脊,弓着腰背静静停了一会儿周遭的动静,确认无人后往陆文德的书房摸去。
她揭开瓦,借着昏暗的月光往里看了一圈。
没有人在。
陆枝飞下屋檐,轻轻落地,蹑手蹑脚地猫进了陆文德的书房。
屋内的陈设并不复杂,她扫视整个书房,似乎在考虑什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书案的蜡烛上。
无论怎样,他总会点蜡烛。
而沾在烛芯上的东西,烧过便没了。
陆枝取了一撮细粉捻进烛芯里。
这量虽少,但积少成多。
只要她有机会就会来。
满城枯叶落尽,冬日初雪洋洋洒洒而来。
不消一日便铺满了整个京城,高低错落的瓦舍,纵横交错的街道全被柔软的白雪侵占,世间好似陷进白色的温柔中。
意外之客来了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