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肉眼不可见的粉末随着气劲一道散开,飘散在空气中,被舒惠吸了些进去。
舒惠吓得跌坐在地,看着陆枝已是仰视,竟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陆枝满眼阴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舒惠竟不敢再出声说话。
她总觉得,她此刻若是多说一个字,陆枝就能当场要了她的命。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此逆女竟是个不要命的!
陆枝扫了一圈,站在一旁的秦念钰战战兢兢,她看了她一眼,终究没再说句什么。
她拿着木棍走过庭院,有意无意地将木棍贴着自己的裙角擦去些什么,随后将木棍猛然掷出,木棍嵌进了某根柱子里,嵌得很深。
“还给你们。”
她冷眼扫过呆滞的众人,警告道:“今日走出秦府,我与秦家再无瓜葛,还望秦老夫人管束好秦家人,莫要来扰我。”
“否则,”她指向那根将被戳穿的柱子道:“下场犹如此柱。”
意外地,那根柱子很配合地裂开了。
陆枝:“!”天!竟还让她装到了!
柱兄给力。
陆枝神色如常地走出秦府,终于没忍住捂住左肩。
刚才用力过猛,现在这道伤口还有点痛。
谢瓒扶了陆枝一把:“哎,小心,可是伤还没好?”
陆枝摇了摇头,捏了捏左肩:“没什么事。”
谢瓒:“今日还是让我送陆小姐回府吧。”
陆枝拒绝道:“不用了,谢殿下好意。”
沐武在树后看着这两人,心道:还好殿下今日没来。
陆枝上了马车,掀开帘,道:“太子殿下,告辞。”
谢瓒:“陆小姐稍等,我有一事想问问陆小姐。”
陆枝:“殿下请问。”
谢瓒:“陆小姐方才掷棍穿柱,这气劲看着可不像是短短几月就能学成的。”
陆枝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殿下多虑,确是冬月学成。”
谢瓒故作诧异:“哦?”
陆枝挤出一个笑容:“殿下方才都说了我天赋异禀,难不成是骗我的?”
谢瓒一征,随后笑笑:“是我多问了。陆小姐,慢走。”
陆枝:“告辞。”
谢瓒目送着陆枝的马车渐渐行远。
陆枝。
他在心里念了一遍陆枝的名字,而后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确是位有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