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诏瞪了她一眼。
叶汁桃也知道这个提议不合理,但她真的怕。
她发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她现在眼泪汪汪的,声音软软的,发誓说什么“你绝对不会做什么,我只是害怕。”听起来像绿茶,完全没有说服力。
贺诏当然不会同意,在心里冷笑,这女人果然贼心不死,居然提出要跟他共寝?果然时时刻刻都想着勾引他!
叶汁桃跪下紧紧抱住了他大腿,死活不让他走,贺诏一转身,腰带都要被她扯下来,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威胁的话,“你给我松开!信不信我……”
“不松!打死我也不松!”叶汁桃仰着头一脸倔强,她本就衣衫不整,这会儿衣服滑落肩头,贺诏低头看去,目知所及都是一片白皙,顿时气血上涌,牙根咬的更紧了。
“好,我留下。”
最终贺诏妥协在她房间里打地铺。
叶汁桃有点不好意思,“贺将军,不然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贺诏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再多说一句,我就走。”
叶汁桃立马噤声,默默躺了回去,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小声开口,“贺将军?贺诏。”
见没有回应,确定他是睡着了,蹑手蹑脚的下床,给他手腕系了根绳子,另一端系在自己手上,这才放心大胆的去睡。
叶汁桃系绳子的目的在于,如果贺诏半夜离开,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黑暗中,贺诏睁开一双眼,面无表情的打量系在手腕上的绳子,又看向床榻上已经睡着的叶汁桃,眉头皱得更紧,这女人又在搞什么?
第二日,叶汁桃醒来的时候,贺诏已经不知去向,手腕上的绳子一端给系在了床柱上,不用说,也知道是贺诏系了。
她简单洗漱,出门就发现院门口多了两个守卫,应当是贺诏因昨晚的事情特意拨来的,顿时心中安全感满满。
贺诏上朝,圣上说了一些最近的政事,“有本上奏,无事下朝。”贺诏上前一步,“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说。”
“近来京城风言风语说,太尉家的公子在京城强抢民女,夜袭女子闺房,微臣以为必要上奏。”
“哦,太尉,贺将军所言确实?”
太尉毕恭毕敬,“微臣之子确实浪荡,但绝不存在强抢民女,府内的侍妾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自愿入府,这里头恐怕是贺将军误会了。”
“那应当是微臣误会了。”
“无妨无妨,爱卿们误会解开就好。”
退朝后,贺诏拾阶而下,身后太尉喊他,“贺将军,等等。”
贺诏瞥他一眼,不言不语,这一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惹恼了太尉,憋着一肚子火,道:“不知吾儿如何得罪贺将军,贺将军竟告到圣上面前。”
贺诏凉凉看他一眼,“回去问你的好儿子吧。”再不多看他一眼,径直离开了。
早上他已经调察清楚了,昨晚爬叶汁桃墙的正是太尉家的小儿子,人称秦衙内,地地道道一纨绔,整日无所事事,最喜惹猫逗狗,欺男霸女。
叶汁桃应当是被他无意窥见了姿色,遭到觊觎,若不震慑一番,恐怕这纨绔不会轻易罢休,还得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