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要了贺卿一次又一次。
虽然最后没有被欺负得哭出来,贺卿被折腾得得精神和躯体上都疲倦至极,却又被带着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无休无止的浪潮里,整个人浸着汗湿,那声音绵软而沙哑,不断说着不要了。
而白青岫恍若无觉,似乎更加兴奋了。
漫天的星子闪烁,下半的弦月却羞涩地藏进了云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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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翌日的黄昏时分,贺卿才悠悠醒转,虽然身子不爽,却难得地睡了个好觉,而这样的睡眠却是用一夜无眠换来的。
或许久未发现,昨夜的白青岫精力格外的旺盛,本来只是寻常的姿势,再后来渐渐地也就不寻常了起来。
他倒不需要出力,只是身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酸软和精神上的疲倦。
折腾了大半夜,末了白青岫去烧了一浴桶的热水为自己清理,可后来那桶热水也变成了刺骨的凉……
贺卿正欲起身,而白青岫在门外似乎听见了屋内的声响跑了进来将贺卿摁回了被窝里:“再休息一会。”
“再休息一会天就黑了。”贺卿张口方知自己的声音哑成了什么样子,喉咙就好像许久未曾饮水又被沙子磨过一般,原本就不大好的嗓子如今更是坏了个彻底。
这声音把始作俑者吓了一跳,白青岫满是歉疚地说了句:“抱歉,我昨夜喝醉了,要不您罚我吧。”
白青岫有些忘记了昨夜发生过什么,醒来的时候瞧见怀中人的身上遍布痕迹的时候,愧疚与满足感交织,他怕昨夜发生的事是自己强迫了贺卿,因此也只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直至现在,在看见贺卿现在的表情才算是彻底安定了下来:也或许昨晚是你情我愿?
贺卿睡得骨头都酥了,他挣扎着又坐起身来,略带疲倦地揉了揉额角,言语间满含无奈:“罚你做什么?”
果然是残废太久了,若放在以前又怎么会被折腾成这幅虚弱的模样,在精力与体力方面都算得上是势均力敌,是可以让彼此都尽兴的。
贺卿见白青岫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又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白青岫一脸无辜:“蜂蜜呢?想泡一杯蜂蜜水给你润润嗓子。”
“不用找了。”贺卿在这一刻终于是黑了脸,看对方疑惑不解的目光到底还是补充了句,“被你吃了。”
到底是糟践了这么一罐上好的蜂蜜,先是被用在那处不说,后来更是把自己身上浇了个透,白青岫在自己身上甜来啃去末了还说了句:贺卿真甜。
那是自己甜吗?那是蜂蜜甜。
白青岫满含疑虑地说了句:“我能吃下那么一大罐吗?”
“不然呢?”贺卿反问,“你喝醉了能把我弄成这样,一罐蜂蜜又算得了什么?”
白青岫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清楚贺卿是生气了,却不知道怎么去哄对方,他其实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这或许是第一次贺卿对自己表露这样的情绪。
贺卿会对自己发脾气证明对方是否相信了自己的爱意?
白青岫沉吟半晌最终说了句:“我去做饭,你睡了这样久,一定饿了。”
睡这么久会不会饿不清楚,但做这么久一定会饿,贺卿无奈,他伸手拉过正欲起身的白青岫,或许用的力道大了些,直接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殿下,我同您回去,但我有个条件。”
白青岫也不问是什么条件,直接喜不自胜地应声道:“我答应你。”
“先听了我的条件再答应也不迟。”贺卿的表情严肃,他告诉白青岫,“我的条件是:将陛下的虎符和御玺都交给我保管。”
白青岫并未有任何的迟疑,他重复了一句:“好,我答应你。”
现在轮到贺卿不自在了,他疑惑地问了句:“您就不怕我做什么?”
“你会做什么?”白青岫忍俊不禁,他用食指戳了戳对方的心口,“你这里有家国天下,你想做什么?
你只是不信我。
我拥有的东西太多也太过诱人,你怕我假以时日权衡利弊之下,会因为别的存在而舍弃你。”
贺卿微怔,他的殿下总是这般容易看穿自己的心思,偏生两个最会玩弄人心的人凑到了一块。
从最开始的利用至今,他们说是共同走过了万水千山也不为过,他们有无数个理由一刀两断,可能走到今时今日却还是因为那份喜欢。
是啊,殿下坐拥万里江山,他有的太多了:美人、财富、权利、珍宝……
只要他想,他都可以拥有,所以贺卿才不确定,若他们只是山野村夫,便在此地相守一生也不错,可他是皇帝,他拥有这世间几乎所有人都想拥有的东西。
白青岫躺在贺卿的怀中温声软语地告诉对方:“没关系的,不止是御玺、虎符,凤印也可以给您。
往后这前朝后宫,督主说了算。”
,夫君
岁末除夕团圆夜,天上的星子与月给人间的万家灯火让了路,那漆黑的幕布下,点点灯光汇聚成了暖色的海,平日里早该陷入寂静的村庄也难得热闹。
虽然没有烟火,但那爆竹声阵阵,孩童在路边玩闹,妇人在溪水边洗菜,那炊烟袅袅,人群来往,在这样的节日里总会满含笑意地问好。
屋内烧着的炭盆温暖,桌角的油灯明亮,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贺卿坐在陈旧的木桌前,手持一柄刻刀往桃木板上刻字,等刻完再上一层色便是新年的桃符了。
将热闹隔绝在屋墙之外,贺卿的动作认真而专注,上了年纪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发出了刺耳又突兀的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下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