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识字吗!”云夏激动得立马从晏哲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向晏哲,大而湿润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晏哲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头发
“当然可以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夫君都支持你”
“谢谢夫君!我我我真的太开心了!夫君你真好!”一连说了三个我
晏哲见他这般模样又亲了他一下,然后温柔说道:“回去吧,我走了,晚上回来”
看着晏哲渐渐消失的背影云夏的心里就像有一阵春风吹过一样在他心里开满了各种花儿,等到晏哲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转身蹦蹦跳跳的回屋去了
他要去和云浮分享这个好消息
晏哲这边走到书院,书院是以前晏哲读过书的书院,因为晏哲年少成名,所以书院大多数人都认识他
书院此时正是课间休息时间,所以人很多,也很吵,当他们看到晏哲时,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我们晏大秀才吗?多年未见,差点认不出来了,这是想复学吗?我记得你当初好像是因为没钱交学费才退学的吧,当初你要是求我,我就帮你交了,如今可是后悔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晏哲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位声音的主人然后神色冰冷的盯着他看,接着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中满含讥讽:“的确多年未见,不过别人都说三日未见当刮目相看,可我怎么瞧着我们李大公子,这可三年都未见过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还是童生呢?”
李筵听着这话瞬间脸色发青,衣袖下双拳紧握,捏得咯咯作响,正要说什么,晏哲没等他说话便又开口
“难道是我们李童生不愿意吗,喔,那难怪了,不然我就说我们李童生怎会及冠的年龄了还考不上这区区秀才”晏哲每说一句话就在李童生这三个字上加重
这话可谓是戳中了李筵这么多年来的心病,言语似刀一般,刀刀见血的插在了李筵的心口
书院的其他人听见这话,都默不作声,默默的远离他们两人,也有少数几个富家子弟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其实无怪乎晏哲这么说,因为在场的都是考中秀才的,这个书院本来就只收秀才,至于李筵,则是因为是县令的儿子,虽然是县令的儿子但是上头还有一个举人哥哥,所以在家也并不是那么受宠罢了
但不管怎样,却也还是县令的儿子,所以平时书院的人大多都是捧着他的
只见李筵脸色由青转红,脸上青筋暴起,捏紧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挥拳上来
忽然门口传来两声咳嗽声,众人从这紧张压抑的气氛中松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门口,夫子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众人包括晏哲像夫子行了个礼,夫子回礼后对着其他人说道:“各自温习上一次讲的内容,等下抽查”
随即看向晏哲,然后声色淡淡的说:“你,随我出来”便转身走出门去
晏哲随即跟上他的脚步,而李筵看着他的背影,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的背盯出一个洞来
晏哲跟着夫子走到了院门外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夫子淡淡的打量着他,也不说话,晏哲也不说话,慢悠悠的拿起茶杯给夫子沏茶,约么过了两分钟左右
夫子才慢慢的说道:“变了”
晏哲声色不变,平静的会答道:“人都是会变的,特别像我这种人生遭遇巨变的人,更何况三年了,我也成家了,该成熟了”
说完,把手里的茶递给夫子:“夫子,请”
夫子接过茶,喝了一口,淡然一笑:“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的确会变,但是哲儿从三岁就跟着我读书习字,我可谓是‘你’的第二任父亲也不为过”他在这个‘你’字加了重音
晏哲没有点破,镇定自若的说道:“是吗,我忘记了,从两个月前摔了一跤就忘记了以前的许多事儿”
夫子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晏哲,晏哲也不甘示弱,平静的接受他的目光,气氛逐渐紧张了起来
忽然夫子发出来一阵笑声,只是笑声有些凄凉与悲伤
随即夫子站起身来,拍了拍晏哲的肩膀说:“既然是来求学的,那你今日去交了束脩,然后明日便来学堂上课吧,以后不要迟到早退”
晏哲想从记忆中寻找这个夫子的过往,但在原主的记忆中只知道这位夫子以前是状元,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便来这儿教书,那时候因为原主的父亲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便收那时只有三岁的原主为徒
这么多年,原主只知道他身上有秘密,其余的一概不知
晏哲也没有想太多,反正从记忆中了解这位夫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只要他不威胁到自己和云夏,那便不值得去多花心思
晏哲去了账房那里把束脩交完,然后领了书牌,便去了藏书阁,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去看看历来的考题与这个国家的历史与政策
藏书阁是一个老人在管,晏哲出示了牌子之后便进去了,他发现这个藏书阁还蛮大的,书籍的种类也蛮多
他根据书架上的分类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书,拿着书便出去了
傍晚,云夏和云浮正在一起晒药,自从云夏把可以读书这个消息告诉云浮之后,他俩整天都很高兴,忽然云浮小声的问道:“阿夏,如果你夫君这次考中之后,你是不是要跟着他去京城啊”
“啊这,应该吧,夫君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云夏挠了挠头,脸色有些许红
“京城啊,我听别人说哪里可是皇上住的地方,是我们大金国最繁荣的地方,医术也是最厉害的地方”云浮声音里充满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