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臣只想当个闲散王爷,臣届时不会在朝中,若殿下用得到臣可给臣写信,臣帮殿下出谋划策,但殿下要做臣靠山。”
“不在朝中?”
“殿下放心,臣对权臣这个位置并无兴趣,因为太累了,当然了,那个位置也是同样。”
“那你为何要进官场?”
晏哲见此,脸上带着笑说:“因为臣有夫郎,只有往上爬,这才能给臣夫郎一个幸福快乐的世界”,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君钰,“毕竟这个世界一个村长都能压死人,不是吗?”
若晏哲说的是其他原因,那林君钰可能只会信一半,但晏哲说到了他夫郎,这让林君钰全部相信了。
林君钰沉默一瞬,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可你不怕本宫到时候反悔吗?那时候你可就没这么大的筹码了。”
“怕。所以殿下还要答应臣一个要求。”晏哲摸着手上的戒指眼神直直的看向林君钰说。
林君钰看着晏哲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语气有些紧张,“什么要求?”
晏哲似乎是看出了林君钰的紧张,嘴角勾了勾,“不知殿下可知道有一种西域蛊,叫同生共死蛊,不知道也没关系,这名字很直白,我不说殿下也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林君钰听完晏哲的话,瞬间明白过来,脸色变得铁青,愤怒呵斥道:“晏哲!你可知你这属于什么行为!”
晏哲面不改色道:“臣知道臣的行为,殿下先别发怒,先听臣说。”
这话说完见林君钰没有说话,晏哲又接着开口:“首先这蛊的名字,殿下应该知道,若殿下到时候不动臣,那么没有人动得了臣,臣自己就更不可能,毕竟臣还有牵挂之人。
而且,殿下你一旦出事,那臣也会出事,所以只要不是殿下对臣动手,那臣绝对会让殿下长命百岁。”
晏哲话说完,眼神盯着林君钰,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若本宫不同意呢?”
“那殿下可要小心了,毕竟万一染上疫病,丧命于此,那这么多年的做太子的隐忍可就功亏一篑了。”晏哲漫不经心的摸着腰间云夏为他做的荷包说道。
话落,林君钰瞬间怒气冲冲从椅子上站起来,“大胆!本宫可是太子!晏哲你未免太猖狂了!”
晏哲也站起身,然后走到太子书桌面前,双手撑着桌子,眼神冷冽的看着林君钰,“太子?今天是,明天是不是谁说得定呢?”
顿了顿,笑了一下,虽是笑着但眼里并没有笑意,“毕竟你父皇在臣来之前可是特意叮嘱臣,让臣务必要保证六殿下的安全,可对殿下您可半分都没提。”
林君钰听到此处,脸色白了几分,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那又如何?”
“不如何,那臣再给殿下分析分析。首先林榆言的后家是谁,是大金最富有的皇商,那殿下肯定知道自古天灾最消耗什么吗?”
晏哲停顿了两秒,接着又说:“我猜殿下这么聪明,肯定知道,那你说商家会白给吗?商人最重利,现在他家已经是最富有的了,缺什么呢?殿下一定能比我更明白吧。”
晏哲越说林君钰的脸色越白,手在袖中已经紧紧捏成拳了。
晏哲见他已经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笑了笑,又接着说:“这样一想,殿下您应该能明白,您父皇为什么在我来之前叫我一定要保证六殿下的安全了吧。”
林君钰还是没说话,晏哲将手收回来,然后缓慢走回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口茶,又开口:
“若是殿下您死在这里,那您觉得您父皇会细细查下来吗?我想他应该会松一口气,毕竟再想一个废掉你太子之位的理由还是蛮伤脑的。”
这时林君钰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嘶哑,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父皇不会……”。
话还没说完,晏哲就出声打断他,“殿下难道从小在皇宫长大,还不明白自古帝王最无情这个道理吗?并且只是一个不喜欢的儿子罢了,帝王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晏哲后面的这话可谓是给了林君钰最后一击,只见他没再说话,而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见林君钰还有些犹豫,便又开口:
“哦,忘记了,若届时登上皇位的是一位昏君,那殿下此时尽心竭力守护的百姓那可就……”晏哲没将剩余的话说出来,但他相信林君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此时书房里很安静,太子一直低着头,而晏哲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想出神云夏。
“好,我答应你。”突然太子沙哑的声音传到晏哲耳朵里。“需要怎么做?”
晏哲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瓷瓶,然后走到林君钰身旁,“殿下也不必感到委屈,不一定谁占便宜呢。”
林君钰:“………”???。
晏哲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嘴上说着得罪了,但手上却很利落的对着林君钰的手臂划了一刀,接着就将一条肥肥胖胖的虫子放进了他的伤口里,一瞬间虫就爬了进去。
帮林君钰包扎完伤口后,天色已经下午了,晏哲便开口:“太子殿下,合作愉快,臣就先走了,您多休息,毕竟您未来还要继承这大好江山呢。”
林君钰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包扎完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哲也没期望他回答些什么,就默默退出了书房。
等彻底走出北院,晏哲这才舒了一口气,因为刚刚说的话都是编的,不过也幸好成康帝从始至终对林君钰态度一直都不好,这才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