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还是愁眉苦脸。
张泽笑而不语,给自己倒了杯茶。
张淙看他那事不关己的模样,感觉有点心寒,加重语气道,“大哥,你是神悦的亲大伯!看着她长大!”
如今却不管不问,太冷漠了!
张泽不说话,继续喝茶。
张淙:“大哥!”
张泽放下茶杯,笃定道,“你和二弟妹不相信神悦。”
张淙:“嗯?”
大哥什么意思?
张泽慢慢悠悠地道:“神悦说她得三清点化,你们表面信了,心里不信。”
张淙:“难道你信?”
张泽郑重道,“我信。从董贼死的那天开始,我就信了。”
张淙张口结舌:“可,可是”
这种事情,真能信?!
张泽目中有种神奇的光亮,“我信神悦得三清点化,我信神悦承天命,我信神悦护得住自己,护得住张家。”
他们能做的,就是紧跟她的脚步。
张淙沉默了。
大哥一口一个信,他还能说什么?
张泽还有话,“大郎、二郎、三郎也该入仕了。要不,你替我跟神悦说说?”
董卓身死的第二日,他们就回了书院。
眼下是时候走出书院了。
神悦说过,张家乃留侯之后。
虽然家谱不能证明这件事,但神悦说是,那肯定就是。
不可堕了老祖宗威名。
张淙:“大哥想好了?”
张泽拂了拂袖,笑道:“吾家大鹏欲乘风而起,这风势怎能不借?”
张淙:“神悦不是大鹏,是凤凰!”
凤凰比大鹏更绚丽。
“哈哈!”
张泽大笑着拍他肩膀,“莫要再自寻烦恼。”
神悦要是他女儿,他睡着都能笑醒。
——
听完父亲的转述,张祯脸上有点烧。
没想到啊,自己在东汉收获的第一个脑残粉竟然是大伯。
大伯想让三位堂兄在此时入仕,她也不反对。
至于说走吕布的路子,会被当成吕布一党,那更不用多想。
自她踏进吕府,张家和吕布就绑在一起了。
世家大族能八方下注,像张家这样的门第没有那种资格。
吕布若是坏了事,张家也逃不掉。
当然了,她会拼尽全力避免那种状况。
到大将军府一说,吕布很高兴,问他们想任什么官职?
这一点,张祯早问过大伯以及三位兄长本人的意愿,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大兄张视想做实事,愿为长安县县丞,二兄张禇想要追随大将军,原为军中曹掾,三兄张祴愿为羽林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