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肃穆,毫无开玩笑的意思:“你选哪一种。”
“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为什么要迫害我?”
“抱歉,但你得快点选,我手要没力气了。”
“哪一种我都看不到存活的可能性啊?!”
如月时雨飞至更高的地方,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我要松手了。(信任)?”
“noooooo啊啊啊!”
医务室。
如月时雨蹲在病床旁边,可怜巴巴地把脸贴在床铺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你还好吗。”
吉野顺平脸色惨白,两眼不带焦距地盯着天花板:“我还好,只是有点恶心。”
“所以说跑步的时候不要吃东西啦。”
“是这个问题?你良心不会痛吗?”
“至少没翘课嘛!”
“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而我在医务室。”吉野顺平痛苦面具,“区别在哪,我翘课还能躺得更舒服一点。”
医务室老师拉开帘子:“怎么了,肚子疼还会产生幻觉自言自语?早上吃毒蘑菇了?好了就去上课。”
吉野顺平有苦说不出,缩进被子里,待医务室老师叹息着重新拉上帘子才冒出头来,忍不住拍了一下如月时雨的脑袋。
少年软绵绵地摸摸头:“嘿嘿,痛。”
吉野顺平简直要高血压,小声喝道:“嘿什么嘿!”
“我出去开会,中午回来。你好好在这躺着,舒服点了就去上课,知道没有?”老师说着将钥匙放到桌子上,走出医务室,“钥匙在墙上,走的时候锁门,我回来了会去教室找你要。”
门被关好,如月时雨歪歪头,说:“老师还挺信得过你的。”
“毕竟是医务室常客嘛。”吉野顺平感慨地说,“因为那几个人。”
医务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月时雨便站起身拉开帘子,让光照到对方身上,同时坐到旁边的病床上晃着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吉野顺平侧眸,少年坐着的地方刚好能挡住直射到他面部的阳光。对方皮归皮,在细节上还是非常温柔的。
如月时雨疑惑:“怎么了?”
“像你一样的咒灵多吗?”吉野顺平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少年,吃过药之后胃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刚才吃面包的时候太闹腾导致消化不良而已,“说实话,我只见过你和真人先生两个咒灵。高专方再怎么跟我说诅咒是坏的、没有人性的,我也毫无实感。”
“我不知道,我遇到过的咒灵也很少。”少年摇摆的腿缓缓停下来,敛了笑意说,“但是真人,是我见过的最恶劣的诅咒。”
吉野顺平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用词,平时除去对他和虎杖悠仁都会乖乖使用敬语的少年,第一次对他人用了平语:“我记得他说过,他是在人类对人类的憎恶和畏惧中诞生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