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第二天是周末。
他已经打算等许飞澜睡着之后,连夜把东西都收拾好。
于是第二天起床时,许飞澜难得地看见还没起床的夏译。
他睡得很沉,许飞澜撑着一只手看他,小声叫人:“夏译?”
没有一点苏醒的模样。
又轻轻把他凌乱的头发捋顺,在昏暗的卧室里,许飞澜看他睡得安心,用手指戳戳夏译的眉骨,又碰碰浓密的睫毛。
“还不醒?”
算了,许飞澜自己起床走出房门,打算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却看到一起都已经恢复原样。
难怪。
他失笑,换身衣服出门晨练,顺便带早餐回来。
到底在这里生活了两年,许飞澜的东西不算少,一夜就将东西恢复原样,他觉得夏译大概需要睡到中午才能清醒,就自己打发时间。
给花园浇了水,看一会儿书,又去琴房练琴。
夏译找来时,已经快十一点。
琴房干净明亮,价值不菲的乐器摆在墙边,许飞澜站在窗前拉琴,窗外的藤本月季正是开秋花的时候,娇艳的花朵挤在玻璃上,似乎也想进屋来。
许飞澜看一眼走进屋的夏译,没有收起小提琴,只是停下练习曲,重新开始新的曲子。
曲声悠扬,如同娓娓道来的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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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译听过这只曲子,这是一首流传很广的爵士,他最初听到是在小学的时候。
那时他刚跟着父母搬家到镇上,邻居是个有情调的人,每到周末悠闲的傍晚,就会打开音响放歌,曲声悠扬并不吵闹。
这只曲子参与夏译整个童年。
当时并不知道曲中深意,直到后来高中晚自习,老师带着大家偷偷看电影,才知道这是一只表白曲。
这是第一次,他站这么近,看着许飞澜演奏,不必隔着玻璃,不必隔着舞台与人群,听他为自己演奏一支专属的表白曲。
和许飞澜在一起,他总是快乐又幸福,而许飞澜却还能让他更快乐,更幸福。
幸福到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也未尝不可。
一曲终了,许飞澜收起小提琴,拉着夏译离开琴房。
“你想先吃点东西垫垫,还是直接吃午饭?”
早上买回来的早餐还在,热一热花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下午去箭馆玩?路云他们也要去。”他们从前不曾一起参加这样类似约会的周末活动,许飞澜想给夏译补上。
夏译没有不同意的,上楼换身衣服和许飞澜出门,去外面吃午饭,吃完就可以去箭馆。
路云一直生活在s市,当地有什么玩的早就被他摸透了,他又从不缺钱,哪里都去,什么地方都玩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