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什么?”
邶恒眼尖的很,视线落在她手里若隐若现的白上。
姜馥迩并没打算将自己遇到郤博彦的事告诉邶恒,只加快动作将玉牌在身上随意一塞,接过暖炉捂在手中。
但转念一想,邶恒风流倜傥的名声总不能是白来的,他多少对情事有些了解,总比第二日再去问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都哲强。
“刚在街市寻的。”姜馥迩敷衍落答,心里正在紧锣密鼓的排列词句。
邶恒没再追问,靠在软枕上,闭眼揉了揉眼角。
“荀府内,不必留在这了。早歇着吧。”
听着姜馥迩起身挪动的摩挲声,邶恒未睁眼,只等着困意来袭,昏昏欲睡。
谁知,那脚步声磨蹭了几步,却忽又转回,离自己越发靠近。
觉察到一丝不对劲,邶恒忙睁眼,只见姜馥迩正咬着下唇,一脸羞赧红着耳朵磕磕巴巴问:“若、若是心悦一个人,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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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烛光微弱,也晃得邶恒虚了虚眼。
他一脸不明所以,边琢磨着姜馥迩这副芳心暗许的扭捏,边慢悠悠侧过身,撑起单侧手臂。
“心悦、谁?”
姜馥迩怎也不会大张旗鼓说了刚才的际遇,只得又咬了咬唇角,硬着头皮询问:“大公子心悦谁家姑娘,会如何、表现?”
这可真真问倒了邶恒。
他风流多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更甚至天下皆知。可若论用心…倒还真没对谁上心过。
邶恒深思,指尖挠了挠高挺鼻骨,还真认真作答起来:“送金送银,高兴便多留她两日…”
姜馥迩不动声色,默默分解消化了这句话,迟钝地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毫无留恋转身离开了邶恒的厢房,行动之果断倒让一头雾水的邶恒觉得她是做贼心虚,逃了。
本还困意强烈,却因姜馥迩莫名其妙的反常生生提了几分精神来。
想着她薄纱面罩下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她匆匆藏起来的物件——像是他喜欢的昆玉…
邶恒忽然担心是不是这些日对她关怀备至,令她误解了一二?
思及此,他困意全消,乍然坐起,忙掀了旁的窗子透气。
夜风清凉,卷着草馥浓香,沁人心脾。
可对邶恒来讲,却是冷得出其不意,惹得他适应不及,连连咳了几口,更添几分心烦意乱。
殊不知,睡在相邻闲间的姜馥迩,此时已确定了郤博彦的用意,攥着那块玉牌浮想连连,酣然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