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该不会就是人贩子吧?
女乘务警将苏半夏护着,另外两个乘务警快速将该男人制服,遣散了一众看热闹的乘客后,将人带去了值班室。
几人还未走到值班室,那男人忽然用力挣扎,一拳将其中一名乘务警打倒后,起身就跑。
“抓住他!”乘务警大喊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火车即将要进站的播报传来,苏半夏眼神一凛,明白若是进站了,这男人就真的会如泥牛入海。
她垂着的手腕轻轻一动,凭空变出一颗石子,手指一曲,径直弹向那男人的膝盖窝处,只见那男人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乘务警抓住时机,两人齐齐压了上去。
乘务警毫不客气反剪这男人的双手,用手铐将其牢牢拷住。
:火车上的变故2
苏半夏被乘务警带去值班室没一会儿,中年女人就回了座位,看了眼苏白芷,轻拍桌面,“我说妹子,你还坐的住啊,刚才有人对着你妹妹耍流氓!”
苏白芷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白,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强压着身体的不适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说半夏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原来是出事了。”
从上车开始,她就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本就虚弱,猛地起身后眼前一黑,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随即重重坐在座位上。
“姐?”言卿往她这边坐了点,见苏白芷一手捂着额头,忙将杯子递了过去,“喝点水缓一缓。”
搪瓷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热的,苏白芷急忙喝了两口,抓着言卿的胳膊,“言卿,半夏出事了,我们必须去找她。”
“没事的姐。”言卿语气中满是对苏半夏的信任,“她不会有事!”
在插队男起身时他就猜到了那人是冲着苏半夏去的,他和插队男有过短暂交手,自然知道这人根本不是苏半夏的对手。
苏白芷连连哦了几声,“你说的对,半夏不会有事的。”
她这幅魂不守舍的样,明显就是没听进去言卿的话。
可她也明白,就她现在这个状况,去了也是拖后腿。
言卿却抬眸看了过去,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却让那中年女人察觉到了威胁,紧闭着嘴没敢再说。
小姑娘爬到妈妈膝盖上坐着,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妈妈,是那个小姐姐出事了吗?大姐姐怎么不去找她呀。”
中年男人终于看不过眼,将手中的杯子狠狠一摔,“我说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回事!从一上车,就是你妹妹在照顾你,现在你妹妹出事了,你却不闻不问的!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中年女人轻叹一声,“妹子,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妹妹手腕上都是抓痕,头发都散落了,你这当姐姐的……”
听到中年女人这么说,苏白芷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求助地看着言卿,“言卿……”
言卿冷着脸道:“这位大婶,你回来的时候说了,已经有乘务警去处理这事了对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刻意说一些对我妹妹不好的话,又为何逼着我姐去?”
他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家三口格外违和。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中年男人见状开口,“我家这个明显是担心你妹妹,怎么到了你嘴里成了我们要害人!”
他狠狠呸了一口,大手在桌上重重一锤,“当我们多管闲事!”
苏半夏的搪瓷杯子被震的小幅度跳动,差点就要摔到地上,小姑娘眼疾手快一把将杯子接住,小声嘟囔道:“还好杯子没掉地上。”
她将杯子递了过去,“大姐姐,你要不要再喝点水?”
眼见言卿被众人议论,苏白芷心不在焉接过杯子,“我弟弟只是关心我,我替他像大家道歉。”
人围的越来越多,本就不流通的空气越发难闻。
苏白芷强压着要吐的感觉,一口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火车上的变故3
众人的质疑,在苏半夏平安回来后才彻底消散。
苏白芷着她的手不放,低声询问着刚才发生的事。
“那人应该是郭家安排的后手,乘务警那边已经证实了,是胡春花娘家村里的人。他买的站台票混上来,没有介绍信和火车票,被乘务警在刚才那一站遣送下去了。”
这男人原本一直不肯开口,直到听到乘务警怀疑他是人贩子,要在火车进站后将人送到当地派出所时才慌了神,说出了村名。
苏半夏早已将郭家每一个人都调查了一遍,当即就想到胡春花的娘家正是那个村的。
也许是没了那时时刻刻打量的视线,剩下的两天,一直相安无事。
变故是在火车快要进站时发生的,精神一直不太好的苏白芷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混合着杂粮的呕吐物几乎沾了苏白芷一身。
“姐!”苏半夏失声叫道,一手搂着苏白芷慢慢往下滑的身体,一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言卿起身将水杯端起来看了眼,“我去换杯热水。”
对面的中年女人哎呦哎呦地叫着,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面拿出几张报纸,“快给擦擦,这怎么回事啊,吓死人啦。”
小姑娘被吓醒,哇哇地哭,没一会儿列车员也听到了动静,忙往这边跑。
苏半夏趁乱从空间拿了一颗救命药丸塞进苏白芷的嘴里,摸着她的手腕开始诊脉,脉象紊乱,嘴唇微微发紫,典型的中毒迹象。
“怎么会中毒?”
苏半夏声音极轻。
从上火车到现在,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是她和言卿在弄,从未离开过人的视线,苏白芷什么时候中毒的?又是中的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