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才?是?被骗婚的那个?。
躺平
快至宫门时,徐宁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准备元帕。
不对,是根本就没有——都?没圆房哪来的落红?
要?不,就临时刺几滴血在手绢上?用他的,她最怕疼。
徐宁于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放柔声音糯糯唤道?:“殿下~”
以前?她每次想要?什么东西,都?这么对杜氏撒娇,娘亲很受用。当然便宜爹身上没试用过,她也不知男人吃不吃这一套——应该会吧,她自觉长得还是挺可爱的。
然而?齐恒只管闭目养神?,“何事?”
徐宁趁机再挨近些,“那个,昨晚……”
齐恒隐约能嗅到她身上松针的气味,这令他有些走神?,似乎早上没看见她熏香,莫非是天然自带的?
——当然不是。徐宁很讨厌刨花水黏糊糊的味道?,每次都?让半夏先用松针滤过,天长日久自然而?然就沾上了。反正松针清淡得很,似有如无?。
这么一打岔,齐恒没听见她的苦恼,“你?说什么?”
徐宁顿觉羞耻,他是故意的,还要?她复述一遍?这人真是坏透了!
好在姜管事耳聪目明?,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有打搅二人打情骂俏的嫌疑,也还是体贴地出来帮新王妃答疑解惑。
徐宁才知道?原来时下成婚并不讲究这些,细想也是,如果一个男子连自家妻子的贞洁都?无?法?保证,那未免也太庸碌无?为了。
徐宁咦道?:“就不怕有人鱼目混珠?”
这么看大姐姐太委屈了,失身也不妨碍当王妃呢。
姜管事轻咳了咳,“回王妃的话,床笫之间,处子与?妇人当然还是有所不同。”
这个就看男子的经?验把握了。
齐恒不禁瞥了这忠心的老仆两眼,他懂得倒多?,深藏不露。
姜管事未免主子寻自个儿麻烦,赶紧将话题岔开,又说起选秀其实也没那么在乎验身,本朝有位皇帝就偏爱成熟有风韵的女子,他在任最长的一位皇后还是二婚进?宫呢——后来这些严格都?算她的子息。
徐宁听得津津有味,她开始喜欢这个时代了。
然而?注意到旁边一脸便秘的表情,徐宁知趣打断,“姜总管,您就在外候着罢。”
宫里不许外人擅入,这位到底是没净身的。
姜管事称了声是,恭恭敬敬将马车赶到一边。
齐恒见她坦然指挥府里下人,也无?二话。既然结为夫妻,他尊重她,也会予她应有的权利——前?提别手伸太长。
进?了贞顺门,两人换乘辇轿,因是新婚,便共坐一顶。
宫里的轿子却有些逼仄,加之石径崎岖溜滑,难免有些颠簸。徐宁很努力地拽着上头流苏,避免自己撞到静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