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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正仰着头看飘雪的林晚,听到陆年之的话,惊讶地偏过头看他。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住的那里离学校也不近,而且也有些旧了。”
“我知道。”林晚撇撇嘴,假装唉声叹气,“你这是嫌弃我了。”
趁机抽回在陆年之口袋里的手,失去了热源后,手再次凉了下来。
“我没有。”陆年之解释。
林晚松开陆年之,往前小跑了两步。
在陆年之看不到的视角内,她嘴角的弧度松了下来。
果然还是好冷啊。
林晚将手插回自己的口袋里,却也是一片冰冷,犹如她现在的心,本该是一片荒芜空旷的冰封世界,寂寥,没有一点生气。
却偏偏,被陆年之的那句“家里”硬生生撕裂出一到裂纹,偷偷窥去,他不知何时埋进去了一粒种子,正想努力的钻出来,给这荒凉的世界企图带来一点不一样的生机和色彩。
如果她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晚晚。”
身后的陆年之已经追了上来,随着一起的还有一直温暖的手掌心,捂着着她冻得有些发烫的耳朵。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年之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委屈。
他从前何时这样对别人说过话?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却给她暖着耳朵,像一只摇尾乞求的小狗。
风拂过吹起林晚的刘海,她的笑容再次回到了脸上。
“说着玩的,瞧把你可怜的。”拳头软软地锤在陆年之的胳膊上,又再次落回到了对方温暖的口袋里。
“我是想让你住的好一点。”陆年之解释着。
“我知道,可这里我住惯了,还不想换。”
“好吧。”眼见林晚坚持,陆年之面上跟着妥协。
回到家后,林晚和陆年之一起贴了春联,边看春晚边包了一盘软塌塌的丑饺子。
林晚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他们不是才谈了四个月的情侣,而是一对已经相伴多年的恩爱夫妻。恍惚的时候,林晚看着家里不知从何时多出来的男士拖鞋与男士日用品,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也许也挺好。
时钟指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两个人再次变成了一个连体人。
绽放在空中的烟花照亮了这件平仄破旧的小房子,也照亮了彼此的身体。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林晚融化在陆年之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