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睁开眼,问坐在旁边的男人:“其实我也没有很坏吧?”
正在回微信的男人很显然还在状况外,抬起头来时嘴角还挂着笑:“嗯?啊……您是好人啊!”
好人?她才不是。
躁动的音乐却在她的耳边一声又一声地炸开,盖过了男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伤心去难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断逼着她抬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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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最后一次再见到陆年之时,是在他出国的前一天。
听姜乐言的小道消息,陆年之因为错失了考试交换生的机会,最后不知道通过别的什么途径,晚了两个月自费出了国。
至于别的,李梦娇没有透露,姜乐言也没有打听到。
那时,陆年之站在她的出租屋前,他的手扶着大门的门框,因为过于用力,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白。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他再回过头时,眼眶已经染了一层红晕。
这还是头一次,陆年之将自己的脆弱毫不掩饰的展示出来。
没遇到她林晚前的陆年之,从来都是那朵高岭之花,被所有港琴学子奉为谪仙一样存在的人。
而就是这样的一位谪仙,红着眼眶,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问她:“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23
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面,陆年之也是这么问的。
林晚是怎么回复的来着?
她背过手去,在腰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到把所有脱口而出的苦涩统统咽了回去。
林晚逼着自己扬起嘴角,笑得美丽又张扬。
她说:“没有。”
两个字,就把自己判了死刑。
把陆年之拱手推了出去。
五年后,还是这个问题。
只不过这次换做林晚撑着大门扶手。
明明酒量很好,她却觉得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虚浮,只得用力攀着旁边才能勉强稳住。
林晚侧过脸,一半映在路灯昏暗的灯下,一半藏在身后破旧小区楼道的黑暗里。
她稳了稳心神,冷冷回道:“没有。”
可陆年之没有像五年前一样,听完林晚的话直接迈着腿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