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才让池炀不得不相信身上的金发美人正盯着他看。
“怎么发现的?”花魁似乎不太明白自己高明的伪装在哪里露出端倪。
池炀嗤笑一声,震动的喉结让花魁的眼睛微微眯起。
花魁伸出手,抚摸上珠玉般的喉结,立刻惹得池炀一阵颤栗。
喉结是男人暴露在外最脆弱的地方,突兀地被人拿捏在手里,就像猫咪被捏住后颈皮,再张牙舞爪也能老实一会儿。
“不告诉我吗?”花魁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撒娇的委屈,简直和刚才棋局上的男人派若两人。
池炀心说你怎么这么能演,是戏精上长出个脑袋吗?
他这都二进宫了,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问出来,那也太没面子了,这个时候不能怂,绝对不能!
他紧紧抿住双唇一言不发。
花魁的耐心本来就是伪装出来的,他是个魔鬼,生下来就是,魔鬼只会杀戮,怎么会对人类心慈手软呢,耐心这种带着人文关怀的词语从来都不属于非人类。
他缓缓侧过脸,用鼻尖蹭了蹭池炀的颈动脉,露出尖锐的獠牙,透亮的眸子里染上残忍的红。
他的唇齿在脖颈间徘徊了很久,最终轻轻咬了一口,浅尝辄止,留下一圈潋滟着水光的红印。
花魁把脸颊贴在池炀的胸口上蹭,放低姿态央求,“告诉我吧哥哥,你知道我没有耐心的。”
魔鬼最终还是没能咬下这一口。
他的獠牙锋利无比,人类的脖子又那么脆弱,只要稍微用一点力,他就能把池炀的脖子生生咬断,颈动脉里那熟悉又让他迷恋的鲜血就会喷涌而出。
这是魔鬼的天性,深爱的东西就要永远属于自己,哪怕把他揉碎蚕食,也要囚禁在身体里。
池炀被撮了一口,表情变得相当复杂。
他不知道这个花魁娘娘脑子里装了多少黄色废料,反正这一声“哥哥”是真把他叫傻眼了。
池炀轻咳一声,“你先起来。”
花魁耍赖道:“不起来。”
“起来!”
“我不!!”
转着音的尾调听得青年头皮发麻。
这股依恋的劲头的不像装出来的,但npc这反复无常的性格实在闹得池炀非常心累。
他无奈地盯着床沿上的帷幔,仔细回忆自己有没有欠下过什么不可原谅的桃花债,能让别人追杀到无限流世界里的那种。
但很可惜,他这平平无奇的二十三年人生里没处过一个对象,男的更没有。
池炀只能任由花魁在自己身上乱蹭,不是轻慢的非礼,而是像小动物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像以前小区里的那只流浪猫。
如果不是x的出现,他现在可能会过着每天下班撸猫的快乐生活。
他这么想着,手心就有点痒痒,手指随着撸猫的想法轻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