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哥儿是救了那贱婢!
卢氏拿了帕子擦干眼泪,羞于启齿般的沉默一会,才苦笑道:“让你见笑了,家里出了糗事,我也只能和你说一二。”
“那丫鬟心大,三番五次勾引家里的爷们,你是知道我家哥儿的,读书读傻,我是真担心他会上当受骗。。。。。。”
如此说辞,脸色冷沉的肖夫人是信了。
转想到连累到自己儿子,肖夫人顿生杀意。
贱婢该杀!
“我怕哥儿上当,便拦了几次,想着等云幽生辰过后,想办法打发她走。哪知晓,昨晚就出了这档子事,还连累了世子。。。。。。”
已经连累了!
她的瑜哥儿出身显赫,那贱婢定是勾引卫府的爷们不成,转来勾引瑜哥儿!
如婉也是,明知贱婢不安分,早杀早了事,不至于惊扰瑜哥儿。
沉道:“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过于温厚了,才让小贱蹄子欺负到头上!你是主母,下人心思不纯,寻个错处打死、发卖都是可以的。”
云幽也是随了如婉的性子。
不过,这也是她为什么同意两家结亲的原因。
媳妇脾气好,婆婆才好拿捏。
卢氏面露难色,“我也是想的,偏生妲姐儿喜欢那丫鬟,还想讨了她去。她难得求我,我又不想驳她,再加上濯哥儿,”
肖夫人怒声,“姮姐儿是个拧不清的!那等子爬床贱婢,就该当场杖杀,以儆效尤!”
卢氏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可面上为难更重,“可妲姐儿喜欢,我。。。。。。”
肖夫人戾色,“这有何难!你要不介意我在你府上出手,今日,我便当一回恶人!”
谁也没有见到,一个在院里除草的杂役婆子悄然离开,去了青梧院。
。。。。。。
青梧院
初春打起帘子,来到床榻边轻声唤醒卫姮,“姑娘,大姑娘和齐世子来了。”
卫姮正睡觉。
重活回来便被人在冷泉要了身子,紧赶着喝上那大寒伤身的避子汤,连着两日昏昏沉沉,浑身无力躺在床上贪睡。
清早交待碧竹出门找李婶后,便又躺回床上养精气神。
听闻初春的声音,卫姮黑睫微颤,将醒欲醒。
进来的齐君瑜看到卫姮面色苍白,病恹恹躺着脑海里,瞬间闪过前世卫姮临死前的病容,一时悲痛万分。
前世,是他负了她,害她死不瞑目。
这一世,他一定要爱她、护她,给她正妻的体面。
“卫姮。。。。。。”
他轻轻唤了声,想向前,又生出怯意定在原地。
前世,他与云幽害她死不瞑目,也不知这世,她会不会接受自己。
落后一步的卫云幽柳眉轻蹙,今日的齐君瑜很不对劲。
怎么感觉担忧卫姮,远胜于担心她呢?
轻轻咬了咬下唇,露出委屈的表情,并假装低咳着,站到齐君瑜身边,与他并肩而站。
“妹妹可好。。。。。。”
视线落到还没有醒来的卫姮脸上,瞳孔猛地一收。
那药,竟这般霸道?
很快又因为没有事成而惋惜。
母亲说,估计是卫姮身边的丫鬟坏了她们的计划。
碧竹、初春,着实可恨。
是需要尽快想办法,把她们赶紧才成。
卫姮已经睁开双眼,昏沉沉间看到同时出现的两人,一时没有分清是前世还是今世,拿起软枕狠狠朝两人丢去。
怒骂,“奸。。。。。。”
奸夫淫妇还没有骂出来,齐君瑜几步并一步冲过来,伸手阻止卫姮起身动,“别动!怎么病这么严重?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说是质问,但里头透着浓浓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