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被中药和江沉双重摧残的阿乔精神一振,摩拳擦掌:“五爷……”
张恒招手,示意阿乔,“拿过来。”
阿乔将药碗放在江沉身边的小茶几上,飞快离开。
棒!
不用面对神经病雇主的冷暴力了。
张恒把药碗搁江沉面前,似笑非笑:“你要是敢倒了,我给你加三斤黄连。”苦死你!
江沉阴着脸,指门口,“你走!”
警报声响起时,顾笙正逮着一只鸡慌不择路在沉园里乱窜。
本就只想偷只鸡烤来吃。
但她忘了如今这具身体并非曾经那般无所不能,速度与爆发力不及曾经的十分之一。
抓鸡时,鸡没逮到。
反而让勉强愈合的右臂不堪重负。
而气氛诡异的圈舍刹那间叫声震天。
“咯咯哒——”
“……”
里面关着的数十只走地鸡扑腾着翅膀乱飞。
连锁反应。
又惊了隔壁的大鹅,院外的狗。
一时间,鸡飞鹅叫狗跳。
顾笙在末世曾也风光了年,头一回做贼就惨遭滑铁卢。
在偌大的园子里东躲西藏。
直到闻见久违花香。
那是末世基地里,唯一不曾异变,还开出花的树。
她丢下鸡,避开人群,寻着味跑了。
路上还顺手牵羊了一杯牛奶。
夜风微凉。
她蹲在偌大的流苏树下,双手捧着杯子,就着花香,小口小口喝牛奶,幸福的眯起眼。
全然不知苍白的脸颊泛起了驼红。
又恍然记起小时候她曾偷喝过弟弟的牛奶。
被发现后,妈妈打破了她的脑袋。
向来痴傻的她,第一次觉得心口酸胀。
从那之后,牛奶的香甜味像在她灵魂上刻下了印记。
‘哗——’
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兜头淋下。
浓重的药味在鼻尖散开,顺着脸颊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