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刚刚还冰凉,现在又变烫了,江沉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难过你就哭出来,不丢人。”江沉头也不抬吩咐阿乔,“再开快点!”
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忽然顿住。
太阳穴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眨眼的功夫,伤口处的肌肤已然恢复如初。
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衬衣,鞭子留下的血痕亦消失不见。
他瞳孔骤然紧缩。
阿乔扫了眼后视镜,见江沉面露惊愕,安慰道:“五爷你别急,最多十分钟就到沉园了。”
江沉没有回答。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越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很快,车子停在沉园主宅门口。
张恒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满身是血的顾笙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怎么比上次还惨烈……”
江沉一路将顾笙抱回自己房间,给她脱了鞋,“快瞧她。”
张恒把过脉,又尽量做了详细检查。
江沉神经紧绷,“怎么样?”
“表面看问题不大,”张恒轻咳了声,满脸八卦,“就是中了春药。”
此时的顾笙面色潮红,一双杏眸雾蒙蒙的,说是中了春药,可这双眼睛一如往日干净晶透。
若不是知道原因,还以为是喝醉了呢。
春药这事儿江沉也不是没经历过。
他问:“你确定她这样子是中了春药?”
“上次她的检查报告你也应该看了,我等下抽血仔细检查下。”
这时,江沉的手机响起。
是龚瑾。
刚按下接听键,龚瑾便抢先道:“你听说先别激动,方茴在顶楼点了催情香,催情酒是用火烧挥发的,量很大。另外,两颗子弹没打中,但麻醉剂打中了……”
龚瑾越说,江沉捏着手机的力道越重。
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强压着怒气让张恒赶紧抽血。
收好血液样本,张恒无奈地说:“这种药你懂得,真正说起来根本算不上药,所以只能靠熬……”
江沉的目光沉沉浮浮,视线落在顾笙衣襟上的暗红。
张叔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跟阿乔对视一眼,正准备离开。
“阿乔,”江沉喊住他:“带上瑞和的人,今晚云巅之上所有跟顾笙有关的人事物都不许放过。”
阿乔有些迟疑,“五爷,这时候带上瑞和的人,江家那边就暴露了。”
“去吧。”平淡语气都遮掩不住其中生杀予夺的狠辣。
看来是心意已决,阿乔点头,“是。”
“她的血查过之后立刻毁掉。”江沉抬了抬眼皮,看向张恒,“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道。”
张恒了然:“明白。”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顾笙。”
“笙笙……”
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