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开车停在方家大门口,“方总,到了。”
后头,闭目养神的方染睁开眼。
她抬头,看着熟悉的门楣,“你说,老爷子这次是要保方家,还是保他那心爱的小儿子呢。”
吴越笑着说,“这次怕是无法善了。”
方染嘴角勾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推开门下车。
方淮山已在客厅等候多时。
“小染,到底怎么回事。”面色肃穆,语气冷厉,是责问,“娱乐公司带来的负面消息不会影响方氏,但会影响你爸,上次就已经差点让他职位不保……”
“爷爷,”方染一夜没睡,看着十分憔悴。
她站在方淮山对面,言简意赅:“方茴动了江沉的人。”
方染将昨夜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告知方淮山。
“只是如此?”
方淮山不信。
他一贯知晓江沉这人眼高于顶,哪个女人都看不上,如今却为着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方染都要气笑了。
好一个‘只是如此’。
现在是什么时代,就方茴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终身监禁都算轻的。
自己手段再不好看,都没这胆子用上杀手。
可这样的事,到了爷爷口中,就变成了‘只是如此’。
那两父女果然是个祸害啊。
收回思绪,方染说,“昨夜江沉直接让人围了‘云巅之上’,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这次的事,确实让方染都为之侧目。
“爷爷,您有问过姑姑吗。”
方淮山点了点头,“方悦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骗鬼呢!
她这位姑姑,跟方茴简直半斤八两,差别就在于一个是有脑子的疯,一个是无脑子的疯。
方染刚想说什么,方鸿平人还没进门,声儿老远就传来。
“爸,你救救小茴,江沉要把她送精神病院。”
方淮山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方鸿平满身狼狈,白色衬衣上还沾着方茴的血,双眼爬满了红血丝。
“您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将凌晨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小茴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江沉这是非要她死不可。”
“简直混账!”
方淮山脸色铁青,方家主动放弃方茴是一回事,被江沉打上门就是在打方家的脸。
方鸿平恨恨地说:“爸,江沉一个小屁孩都能如此不将方家放在眼里,可见江老爷子是个什么态度。”
方染没有说话,只冷眼瞧着。
“这事你怎么看。”方淮山转头问方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语气淡漠,好似谈论天气般随意。
方鸿平怒吼,“方染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堂妹!”
方染不紧不慢地说,“你该庆幸她生在方家。”不然早八百年就嗝屁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
方鸿平冷笑,“是你故意告诉小茴江沉身边有个女人,小茴蠢,看不懂,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是想借小茴的手除掉那个女人。”
方染脸色一沉,“往日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给你些脸面,三叔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别忘了,就算没这个女人,就凭方茴当年绑架江沉的事,他就不会放过方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