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意远敏感的少男心在夜晚不断发酵着。
说着,他又说,“既然不能说是谁,那能说怎么喜欢上的吗?”
608寝室这帮人是见识过虞寻那天绝口不提,喝酒的样子的。
就在他们以为这次虞寻也不会透露的时候,隔着被子,云词清晰听见虞寻的声音响起:“可能,不知不觉在意很久了。”
“如果非要说的话,”虞寻的声音变得低了一些,很想藏又藏不住似的,似乎在他耳畔私语,“……是因为见义勇为吧。”
说了跟没说一样。
见义勇为,这算什么。
所以是哪个女生,在某天,扶老奶奶过了马路吗。
所有人一头雾水地结束夜聊环节,各自睡了。
云词很想忽略黑色头像之前发的一串消息,但良心过不去,最后还是简单给他写了一段这个知识点的概述和理解思路发了过去。
只是手速太慌乱,满篇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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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堂测试卷发下去,往后传,座位隔开啊——”法理课老师上课边发卷子边说,“都大学生了,纪律问题不用我再叮嘱了吧。几道题而已。”
云词扫了眼卷子,发现自己高估了这个随堂测试。确实都是很简单的题目,没有他想的那么刁钻。
他很快写完,等他写完抬起头,下意识去找某个人的声影,想看看他交卷没有,结果在大教室环视一圈,没有看见虞寻的影子。
老师也在数人数,他皱着眉:“一班怎么回事,是不是少人了?”
一般情况下,这老师上课不是每次都点名,有时候简单数个人头,没缺人就不点了。点名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发现缺人,第二种,今天心情高涨心血来潮突然就很想点一下。
“我点个名。”
老师点了几个人名,他点到一半也发现没来的那个是谁了:“有个平时挺眼熟的今天不在,一班班长是不是没来。”
“虞寻?”
“……”
没有人喊到。
专业课老师挺生气,生气中还带着点难以置信,他的状态和当初严跃一样:“今天虽然是个小测验,但也算考试——这不是缺课,这是缺考,怎么回事?他人呢?为什么不来。”
一班其他同学摇头,表示不知道。
云词垂眼看着写完的半张卷子,回想起他早上起床经过下铺时,床位上好像就已经没人了。
原来这人不是来提前抢座?
专业课老师接下来说的话,云词听得很熟悉。
严跃说过一模一样的。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高中时期,每天半夜接受严跃有些神经质的拷问:“你觉得他是为什么?他人呢?他有什么事不能请个假?”
云词又看了眼手机,黑色头像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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