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卖饮料的摊位,云词给完东西之后觉得身上一直在不断升温,想冷静一下,停下来问:“有冰的吗。”
“有,”老板说,“啥都有,来一杯?”
虞寻问:“喝冰的,不怕冷?”
云词:“我身体好。”
“……”
“哦,身体好,”虞寻说,“是谁流感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这种说话方式太熟悉了。
云词习惯性反击说:“某人高烧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儿去。”
回击完,云词却感觉身上的温度又往上窜了一点——这两次生病,都是他和虞寻在寝室生活中距离得很近的时刻。
正好老板一杯饮料做完了,隔着玻璃窗户递过来。
云词接过,不再继续说话。
饮料里加了很多冰块,酸甜口,但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味儿。
云词喝了近半杯,身上的温度非但没往下降,反而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
什么饮料会越喝越热。
他后知后觉去看杯身上贴着的标签,发现标签上很不明显的写着一行小字:含酒精。
“…………”
云词在隐约察觉到一丝眩晕的同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是虞寻他们班的一名女同学,上大课的时候见过,总坐他附近。
那女生长得很清秀,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们,她脚步放慢,扭头和身边同行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往他们这走来,打招呼的时候眼睛盯着虞寻,说话声音有点不自然:“班长。”
“这么巧,”她笑起来有个很浅的梨涡,眼睛亮亮的,藏着什么心思一目了然,“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说着,她视线又落在虞寻手上,找到新话题交谈起来:“这个好可爱,是那个射击摊位上的奖品吧,上次我路过的时候见过,但我太菜了,总是打不准。”
“……”
“我一直想要这个,”她引出最终目的,鼓起勇气说,“如果你不要的话,能送给我吗,我请你吃饭。”
云词在很轻的眩晕后,感觉到情绪被无端放大。
又来一个。
这人身边怎么这么多人。
刚走一个学长,又来一个。
云词想说“他不送”,但现在东西归虞寻,对面还是个女孩子,他没有发言权,但此刻情绪上涌,也不想听虞寻会说些什么。
他自己也知道这情绪来得没缘由,也没有任何立场,但就是不希望虞寻靠近别人。
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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