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预备好食材,崔泳儿忽地收到一条新信息,她神情大喜,却立马按捺住欣喜,迅速脱下围裙便要出门。
&ldo;泳儿,你去哪里?不做饼干啦?&rdo;崔欣儿追在她身后问。
崔泳儿换上高跟鞋,拎起手袋,压根没有理会姐姐的问话,自顾自小跑着去往车库。
【你只值一百万】
vol3
大约四十分钟后,她驾车来到中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崔泳儿刚收到的信息是白雨沛发给她的,说是替涂山凛邀请她到酒店喝下午茶。
这种消息她才不会透露给姐姐,毕竟来港前爹地给她们的嘱托是谁搞定涂山家继承人都行。那么她和姐姐就是二选一,而她希望自己是被选中那一个未来的涂山家女主人。
崔泳儿的车刚在停车位上泊好,白雨沛像是专门等在一旁似的,微笑着出现在车门边。
他亲自拉开车门,迎崔泳儿下车。
崔泳儿左顾右盼,没有寻见她期待的身影:&ldo;白二少,怎么只有你?凛表哥人呢?&rdo;
&ldo;哦,阿凛在楼上餐厅等着,他特意让我下来接你上去。&rdo;
&ldo;凛表哥好贴心。&rdo;崔泳儿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发,抿了抿嘴唇发觉有些干燥。刚才一路堵车过来,搞得她心浮气躁,眼下口干舌燥的。
&ldo;要喝点水润润唇吗?&rdo;白雨沛适时地拿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ldo;谢谢,我正好有些口渴。&rdo;崔泳儿长了个心眼,接过矿泉水瓶,自己亲手拧开。瓶盖是密封未被开过的,她放心地喝了两口,抿了下嘴唇,才从包里翻出唇膏补了点口红。
&ldo;走吧,别让阿凛等太久。&rdo;白雨沛转身往前走。
崔泳儿刚想跟上去,突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ldo;怎么回事?我觉得好晕……&rdo;她还来不及扶住一旁的柱子,旋身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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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恢复意识时,崔泳儿的眼前蒙着黑布,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能感觉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四周是密闭空间,黑漆漆、静悄悄,无声且吓人。
她第一时间联想到小时候常听家里人提过的港府绑架案,听说那些绑匪都没人性的,赎金晚一分钟都会砍掉肉票一根手指头。对于女人更是残忍,都是丢给那些小弟轮着糟践……
一想到自己被绑架后即将遭遇的一切,崔泳儿歇斯底里地痛哭。下一秒,她才意识到,绑匪没有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她的哭嚎声震耳欲聋。
她愣了下,停下哭泣。
&ldo;有没有人?你们出来,我们谈一谈。我爹地是马来的橡胶大王,我外公是马来的拿督,你们绑我肯定是要钱对不对?你们出来,多少钱可以谈,不要伤害我好不好?&rdo;
因为紧张,她声音抽抽噎噎,可求生意志又让她不得不控制即将崩溃的情绪,尽量保持冷静等待家人救援。
早知道会被绑架,刚才出门前她就不该耍心眼,起码要把自己去的地方告知姐姐。这样姐姐也好通知警署来营救她。不知道现在这帮绑匪,有没有打电话联系她的家人?
周围无人应答,崔泳儿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ldo;你们想要多少赎金?我家有钱的,你们说个数字。我现在就把我姐姐的电话给你们,你们联系她,她一定会带着赎金来换我的。出来好不好?有没有人?&rdo;
越是空荡无声,崔泳儿心里越是发慌。
她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如果不是双臂被反绑在椅子上,她恐怕根本坐不住,都要虚脱地歪倒到地上去。
正当崔泳儿以为四周没有人在,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孩声音。
&ldo;记得我吗?崔泳儿。&rdo;
崔泳儿耳尖提起,骤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像拽着椅子一起朝那道声源扑过去。
&ldo;江雪倾!是不是你?说话,跟我说话!&rdo;听到耳熟的声音,崔泳儿慌乱又愤怒。原来是江雪倾找人绑架她,不过也庆幸是她而不是不知底细的悍匪,那么她能全身而退的机率性大大增加。
崔泳儿定了定心神,重新在椅子上坐稳,端起大小姐的架子和江雪倾谈条件。她绑架她无非为了钱,或者为了报复她,只要她给出的条件足够丰厚,像江雪倾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平民一定会屈服于金钱。这点崔泳儿很有信心。
&ldo;江雪倾,你是涂山家的员工,应该很清楚我们崔家和涂山家的关系。你现在找人绑了我,无非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要多少?&rdo;
江雪倾就坐在崔泳儿对面的沙发上,她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位崔家小姐。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崔泳儿想了想,又道:&ldo;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毫无意义,只要到了晚上我姐姐联系不到我,一定会找凛表哥帮忙,到时报了警,你的麻烦就大了。你识趣点,趁我现在还有耐心跟你谈,赶紧说出你的条件。一百万够不够?&rdo;
&ldo;崔小姐,原来你只值一百万啊?&rdo;江雪倾轻笑道。
崔泳儿原本只是想拿钱打发她,却没想她竟然拿开价数字反过来数落她的身价。
崔泳儿愤恨咬牙,可眼下自己落在她手里,且不知屋内还有没有其他帮手,她不能现在就跟江雪倾撕破脸。
&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江雪倾好心提醒:&ldo;与其质疑我的目的,崔小姐不如好好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呢?&rdo;
崔泳儿经她提醒,冷不丁反应过来。她刚才苏醒后发觉自己被绑架,慌乱无措占据了她的思维,竟然忘记回想被绑架的经过。她清楚记得自己开车到地下停车场,白雨沛下来接她,还递给她一瓶水。那瓶水没有被人动过,封口是她亲手拧开的,就如同那晚她交代酒吧服务生对江雪倾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