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点到为止,后半截话没有说完。
谢琅这点悟性还是有的:“朕不会让人近身的。”
温鹤绵提醒:“还有酒水,入口的东西,更要注意。”
她不知道原书中谢琅是怎么中药的,方方面面都提防一下,总没错。
谢琅又应了一声。
这些不必温鹤绵多说,都是会注意的,不过谢琅只当她是关心自己,才特地强调,眼底微光闪烁:“太傅真关心我。”
温鹤绵险些被少年赤诚热烈的眼神灼伤,她失笑了下,抬手指指镇纸的方向,含笑道:“还有字,也给陛下起好了,要先拿回去吗?”
谢琅一听,眼底欣喜更盛,若有尾巴,恐怕都要摇起来了。
不过他渴求地看了那个信封许久,才压着自己的理智摇头:“不了,等我及冠再来看。”
谢琅所拥有的不多,但自从十岁那年,温鹤绵走到他面前,他往后所拥有的,便大多都与这个人有关。
包括字,他也希望是温鹤绵给他起的,仿佛这样,他们的关系就能更加紧密。
这是一种纯粹的占有欲。
可谢琅在大事上,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他愿意徐徐图之,就像现在这样。
只要温鹤绵在,那字早看晚看的,没区别。
“现在倒是不急了。”温鹤绵打趣。
谢琅从容:“嗯。”
“成,那先放这儿,到时陛下自己来拿。”
当着谢琅的面,温鹤绵把信封放到了第二格抽屉里。
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笨拙的小玩意,谢琅无意间瞅到,耳尖红了红。
温鹤绵转头过来,立马就发现他的僵硬,笑了:“这些都是陛下从前送我的礼物,怎么如今看了还脸红啊?”
小孩子要面子,温鹤绵生辰时,说什么都要送她礼物。
亲自动手用木头雕了几个憨态可掬的鸟儿,但因为力道掌握不好,出来的成果丑萌丑萌的,直到看温鹤绵笑着收下,才缓了脸上的局促,展颜笑开。
现下谢琅却毫不掩饰嫌弃:“丑。”
温鹤绵睨他一眼:“自己做的,我没嫌弃,陛下先嫌弃上了。”
年纪小不懂事时,也不知道在温鹤绵面前做了多少蠢事。
谢琅就是嫌弃,可对上温鹤绵凌厉的目光,他不敢再说了,并心虚地撇下眼。
温鹤绵哭笑不得。
半晌后,谢琅抬眼,低声添上:“以后给太傅更好的。”
眼前这个人,就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迎着少年温润明亮的瞳眸,温鹤绵一怔,心头好似被什么不知名的情绪拂过,旋即笑道:“行,臣等着。”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谈谈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