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被他们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故意的,但实际上,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啊!
温鹤绵暂时没打算告诉他们真相,全部都回以高深莫测的笑容。
顿时,大家心头的那种感觉都更笃定了,一个个昂首阔步走了。
不知怎的,最后她又落到和宁贺褚一起走。
这人这段时间几乎没啥动静,安分得让人害怕,也许是今天的事情让他觉得格外有意思,笑着多问了一句:“温太傅当真是这样想的?”
温鹤绵语气淡淡:“这重要吗?”
宁贺褚摇摇头,转了语气:“我看近来温太傅和陛下疏远了不少,外人看不出其中门道,我可看得出。”
“那你想说什么?”温鹤绵转过头去。
宁贺褚忽然压低声音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温太傅想知道先帝是如何死的吗?”
温鹤绵回想了一下原书剧情:“病死的。”
话是这么说,瞅着宁贺褚的表情,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错了。”宁贺褚抬起手指摇摇,笑意霎时间变得酷寒,声音冷了许多:“……是被人生生砍断手脚,塞进翁中,受尽痛苦折磨而死。”
那不就是人彘吗!
温鹤绵脊骨生寒,盯着宁贺褚的眼神多了几分防备。
宁贺褚却大笑了两声,然后很愉悦的:“温太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作甚,莫不是你以为是真的?”
温鹤绵一句疯子好悬没骂出口:“宁首辅就是为了故意在这里吓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温太傅,他们皇室一个二个,都有病罢了。”他抚了抚自己的袖子,乐呵呵笑了声,“等到来日我被清扫,焉知下一个兔死狗烹的,就不是你?”
“温家兵权在手,威望极高,他若当真想要大权在握,你觉得谁会是眼中钉肉中刺?”
温鹤绵目光平静:“挑拨离间这招对我不管用。”
宁贺褚不予置评:“那我们就等着瞧吧。”
温鹤绵心想,你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二人交锋一番,宁贺褚先行离去。
温鹤绵舒了一口气,在原地缓了缓神,刚准备抬脚走,就被从另一个拐角过来的人堵了个正着。
短短一天过得跌宕起伏的。
温鹤绵紧急刹车,一时无言:“……陛下。”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温鹤绵确实不会被挑拨离间,但宁贺褚刚才说的那番话,还是直让她心头打突突,见到谢琅都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惊悚感。
如果之前在明州调查到的事,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先帝的死,说不定还真有端倪?
当年宫中混乱极了,先帝早死晚死都得死,温鹤绵的第一想法是去找谢琅,根本没在意先帝寝殿那边发生了什么。
后来匆匆下葬,这事也就落下帷幕。
哪里想到多年后还能被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