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叮嘱:“在外陛下就不要叫臣太傅了,也不要自称朕,被旁人听见,容易吓到。”
谢琅这点还是清楚的,乖乖点头:“老师。”
说完他又问:“太傅又怎么叫我?”
谢琅没有小名,温鹤绵思量片刻,征询他的意见:“叫阿琅?”
养熟了就是这个好处,谢琅不会没事和温鹤绵对着干了,从善如流答应:“嗯。”
温鹤绵眉眼舒展:“琅字寓意好,意为洁白无瑕的美玉,陛下若能长成个光风霁月的君主,正好配极了。”
洁白无瑕、光风霁月?
谢琅眸光闪了闪,在心头轻嘲,这可没有一个能与他沾上边。
不过看温鹤绵期待的神情,谢琅抿抿唇……也不是不能,装一下。
宫外的一切对于谢琅来讲都是新鲜而陌生了,他那么盼着出来,但直到真正出来,才发现自己其实不知道该怎么玩,颇有些手足无措。
温鹤绵看出他的窘迫,笑了声,索性牵起他的手:“走,我带你逛逛。”
暖和起来后,街道上摆摊的百姓也变多了,卖什么的都有,有几个小孩子呼啦啦从他们身边跑过,叽叽喳喳围到了一个摊前,温鹤绵多看了眼,发现是个卖糖画的。
她顺口就问:“阿琅想不想吃糖画?”
谢琅看看那些兴奋的小孩子,撇撇嘴:“才不要,蠢死了。”
温鹤绵不由分说:“好了,就当陪我,成不成?”
小崽子就是嘴硬,温鹤绵边说着,边拉着他凑到卖糖画的摊子面前,等前面的小孩都走了后,才指了指图案上的兔子:“帮我画两个。”
画糖画的小贩手脚利落,不多时就画了两个兔子出来,活灵活现的,憨态可掬,笑着递到温鹤绵手上:“客人可拿好了!”
温鹤绵给了谢琅一个。
嘴上说着不要,接过的时候也是别别扭扭,温鹤绵没当回事儿,咬了口糖画,淡淡的甜味儿,不会过腻,正合适。
她鼓励似的撺掇谢琅:“尝尝?你不是挺喜欢吃甜的吗,这个应该合你胃口。”
大概是受的苦多了,会格外偏爱甜意一些,温鹤绵没明说,可一直都有在用心观察。
谢琅没想到她还会把自己的喜好放在心上,一怔,下意识咬了口,果然很不错。
就是不知为何心中闷闷的。
生辰快乐,平安长岁】
温鹤绵在这边生活了十多年了,再多的新奇劲儿现在也过去了,她三两口解决了糖画,回头看谢琅还在珍惜地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心头有点发涩:“回头想吃我再给你买,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谢琅露出个笑容,甜甜的,比故作严肃的时候可爱多了,难得多了几分真心:“好,多谢老师。”
“和我有什么谢不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