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太子之事便是白先生做的,他可是自己的大功臣。
很快,一名白衣男子走了进来,他容貌清俊,仙风道骨,只是眉眼之间带着一丝阴郁。
“白先生,快快请坐。”
白衣男子没有坐下,而是直直站着,将马首内还留着一根细针的事说了出来。
李璟琛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提高:“不是让你不要留下任何把柄吗?”
白衣男子眼神闪烁:“贫道是这样安排的,谁知道那个人的马警惕性那么高,都到悬崖边上了愣是剎停了。”
“贫道不得已只好对马出手,殿下放心,那根针极细,除非有心之人将马尸全部检查一遍,否则发现不了那根针的。”
李璟琛仍是一脸怒容:“有心之人?有心之人会少吗?”
“那可是太子!”
白衣男子面色难看,闭嘴不言。
好一会儿,李璟琛才平复了怒气,看了沉默的道人一眼,放缓声音道:“罢了,你本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朝廷之事的凶险。”
“下去吧。”
白衣男子起身,走了出去。
李璟琛眉头紧皱,对着一旁的深衣人廖成道:“快去打听武德司带了哪些仵作去刑州。”
廖成躬身出去了。
翌日,早朝如常进行。
朝臣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该上奏的上奏,该谏言的谏言。
李璟琛如往常一样,恭敬地立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
只有细心的大臣注意到皇帝阴沉的神色,以及他时不时落在二皇子身上的阴翳目光。
刑州
平阳,靖王府。
李璟湛坐在圈椅上,低垂着头,青玉紫竹灯透出的光线在他脸上留下或明或暗的光影。
谢彦道出太子身死一事,李璟湛蓦然抬起了头,一脸震惊:“太子如何会死?”
“说是意外摔下了悬崖。皇帝疑心是人为,已经命武德司去调查了。”
“而且,前来监视王爷的人也已经在路上。”
谢彦说完,四周陷入了一片静默,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他有些疑惑,缓缓抬眸,目光穿透屋内微弱的光线,定格在李璟湛身上。
只见他单手握拳,抵住额头,双眼紧闭,眼尾似乎还有晶莹的光泽在闪烁。
谢彦这才想起来,王爷和太子,好像还有些交情。
好一会儿,他才听到一句:“你去一趟刑州,我想知道太子之死的真正原因。”
“是。”
谢彦说完转身便走,武德司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他得抓紧离开。
京都,距离除夕还有十五天,街道上的氛围愈加热闹了起来。
宋府也早早装饰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府中的管事婆子在风风火火地置办着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