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姜娩巴不得她们打听到的消息越多,知道的情况越多,这样的话,她在宫里就相当于有了几只打探消息的耳朵:“自个儿宫里,不用顾忌那么多。”
得知周弼不能碰女色后,姜娩一扫心底的阴霾。
因着要去乾庆殿,她没上妆,还特地选了件素雅的衣衫,让她看起来病态更显。
端坐在杌子上,姜娩对镜子里面毫无血色的自己非常满意。
等会儿到了乾庆殿,她再多咳嗽咳嗽,争取把自己的病情弄得要比实际情况还要糟糕。
金钏站在后面,拿着木梳为她打理头发。
姜娩想起舒妃,问:“金钏,你们在宫里待得久,能跟我说一些跟舒妃有关的事情吗?”
金钏:“娘娘的吩咐,我们怎敢不从。”
于是,除了对宫里情况和形势不清楚的红壶,金钏三人开始先后同姜娩说起舒妃。
舒妃,年十八,原名葛阑舒,在闺阁之时便有了京都才女的名头,她父亲葛春本是太常寺典簿,后因办差途中出了岔子,落得个满门被斩。
舒妃则因入了宫,才躲过这场劫难,保住性命。
嫁妆
然而,舒妃虽然因进宫一事躲过一劫,但她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皇上好色,又最是不念旧情,喜新厌旧,舒妃因家族一事对皇室生怨,不愿再承宠。
很快,皇上就忘了她的存在,开始对别的妃子着迷。
在后宫,失了宠的后妃日子过得极为艰难,连底下最低等的奴才都能骑在她们的头上欺辱。
舒妃失宠后,她身边的宫人开始怠慢起来,也无心侍奉,全在私底下托司礼监能说得上两句话的太监把他们调到别处。
曾在舒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如今正在妱妃殿里当差,凭借着不错的手艺,做了梳头宫女。
姜娩听完,沉了眉眼,转而向金钏问起了她的私库。
皇后的嫁妆无需姜家准备,都是交由朝廷筹办,故而,姜娩是有自己的私库的。
里面的金银首饰,黄金珠宝等等自是不少。
一眼扫去,令人眼花缭乱。
不过姜娩婚前没仔细清点过。
直到听了舒妃的遭遇,姜娩也意识到了银钱的重要,她想到舒妃眼下最缺什么,当即起了要动私库的心思。
金钏是大宫女,在坤宁宫权力较大,所以也只有金钏知晓私库的情况,她见姜娩问起,便同姜娩把知道的一些珍贵物件和金银票子说了个十之三四。
姜娩听得双眼放光。
除了朝廷给皇后置办得嫁妆之外,她嫁进宫里的时候,太傅府的人出于面子,还给原身准备了几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入库前她看过一眼,里面放着地契及一沓沓银票。
她没动朝廷准备的嫁妆,而是从太傅府为她准备的嫁妆中拿了一些,再让红壶收好,准备等看完周弼再拿去给舒妃。
舒妃帮了她,而她能帮舒妃的,就是借着眼下还是皇后的身份,在后宫对舒妃多些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