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坐在那个位子上,才能保证他依旧权势滔天,还能保证他不会被一些阿猫阿狗的人算计。
“祖父比我看得透彻,所以祖父一定知道,人一旦爬到了很高的位置,再想安然无损地退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姜娩有点渴,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她乌黑清亮的杏眼里,呈现出润泽坚定的水光。
“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裴相和,践踏裴相和,更不允许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他一厘,伤他一分。”
“况且,坐拥权力没什么不好。”
“有了它,我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情,还可以在保护裴相和的同时,也保护祖父,保护我的朋友们。”
姜远欣慰地笑开:“娩娩长大了。”
他有点可惜没能亲去徐州陪她走上一趟。
那是让她成长得更坚毅也将她打磨得更纯粹的地方。
院子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近。
他的手里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纸袋,正吩咐裴缺裴得把买回来的烤红薯往姜迎芳院里送。
姜娩看见他的身影,唇角一勾。
她抱着汤婆子,撑伞往他跑去,并以伞替他挡去霜雪,将捂得暖和的汤婆子往他冰凉的手里一递。
裴相和掌心一暖,他将烤红薯递给她,接过姜娩手中的伞:“让娘娘久等了。”
“没久等。”姜娩美滋滋地抱着烤红薯,放到鼻端闻了闻那股甜香之气,眉眼弯似月牙:“祖父找你下棋。”
她话音将落,屋里的姜远便把窗户一推:“滚进来陪老夫下棋!”
裴相和如画的眉眼温和清浅:“是。”
番外:我就是娘娘的国库
年关将至,姜娩将长宁宫养着的数百名男宠遣散出宫。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些男宠见没了太后这个靠山,便把主意打到了姜娩身上。
导致姜娩那段时日总能在不同的地方看到有男宠出没的身影。
注意到裴相和沉下的黑瞳,她非常有求生欲地决定把那些搞事情的男宠送走。
当然,姜娩也是第一回见识到原来男子也有那么多新鲜的争宠手段。
即便如此,裴相和还是找到了折腾她的办法,晚间在床笫间花样百出,折腾得她腰酸腿软,浑身无力。
这也导致次日上朝,姜娩困得差点在龙椅上睡着。
于是当天早朝结束,她连百官们递来的奏本看都没看一眼,一回到寝殿便换衣补眠。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
姜娩一身轻薄的寝衣,披散着发,巴掌大的小脸可算恢复了一点气色。
她下了榻,往外走去,就见裴相和一袭白色常服坐在书案前,正在替她处理堆积的奏本。
她盯着他的侧颜瞧了会儿。
本来是对他的索求无度有些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