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被他注视着,倒是少了些许方才的陌生。
姜远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孩子,你受苦了!”
姜娩不言。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腕间被抓得生疼,娇嫩的肌肤泛起了红,可抓着她的是一位看上去挺和蔼的长辈,姜娩不好直言不适。
裴相和开口提醒:“太傅,您弄疼娘娘了。”
姜远松了力道,可仍旧把人抓着。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裴相和。
五年不见,这位比五年前还要风华逼人。
那份骨子里的冷酷也更重。
像是一柄埋在雪谷深处的剑。
通体幽寒。
一点点被岁月打磨得锋利无比。
却也愈发的冷。
愈发的高深莫测。
姜远自认看人的本事不差,但对着这位,他却怎么都看不透,只觉得眼前人身前弥漫着层层拨不开的雾障,让人无法猜到他的心思。
想到姜娩是他送回来的,姜远也没有要把人留下招待的意思,只客气道:“多谢。”
裴相和觉察出姜远的疏远之意,也不在意,只摆手让裴缺裴得吩咐随行的侍卫把归宁的一箱箱东西往府里搬。
娘娘在哪儿,奴才在哪儿
走时,裴相和回首,望了眼姜娩。
姜远见状,警惕心起,他防备十足地把姜娩往身后一拉。
姜娩倍感意外。
她的这位祖父好像跟太傅府的其他人不大一样。
他好像有点喜欢她。
裴相和失笑。
看来在姜太傅眼里,他是比那吞人害世的洪水猛兽还要令人忌惮的存在。
裴相和上前,对姜娩道:“娘娘,您归宁半月,奴才也会在外面私宅住上半月,这期间您若有吩咐,随时可以派人来寻奴才。”
姜娩诧异:“你不回宫吗?”
裴相和回:“宫里的事自有张有德处理,奴才的任务是保护娘娘,娘娘在哪儿,奴才便在哪儿。”
他说完,便留下宫里带出的侍卫在太傅府,带着裴缺裴得二人骑马离去。
姜老太太有些好奇。
姜府其他不知就里的人也同样好奇。
这位气质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
能陪皇后归宁,说明他可以出入后宫。
要么,此人是皇亲国戚。
要么,此人是皇上的宠臣。
姜老太太纳闷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