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在发抖。
“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努力,一的家教课也可以增加成一周五天,爸爸,我”
阮严一抬手,打断她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爸爸下周开始外派海南,妈妈也
跟着一起,不一定每个周末能回来,你住校我也放心。”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
阮严说一是一,往往不容许反驳,她涨红了脸,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掉
下眼泪。
阮严看她不说话,自然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异议,更何况,有异议也没用,他决定什么,是什么。
出了书房,她木木地走回房,翻开书包才发现手机里躺了好几通未接来电。
她赶紧回电,讯号一拨出,吴迩像是等在电话那一端许久,画面立刻就接通,但紧接着传入耳里的却是微微的喘息声,她眯着眼睛看,他人似乎在外头,晃动的背景有些熟悉——
高大的梧桐树林、小区门口那块据说是来自名家手笔、写着小区大名的巨型大理石
那么近、那么熟悉,她慢了几拍才意识到,吴迩就站在小区保全室外,一手握着手
机,身上淋着细雨。
她捂着嘴倒抽一口凉气。
心脏倏地被吊起。
他等在那多久了?
路灯的光柔柔从他头顶散下,他清俊的五官、乌黑的发丝,每一寸都在发亮。
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身体里的怦然,心跳又重又朦胧,那一刻甚至意识到,自己的心
脏,再也不属于自己。
几乎要疯了、乱了。
她咬着唇,所有的委屈都在喉咙里盘旋,发现镜头里吴迩也正看着自己,眼神中有审
视。
跟今天下午发现她脸颊上的伤口时一样,目光细密,一寸一寸从上看到下,再从左看到右,末了,他轻轻吁了一口长气,用手捏了捏鼻梁,终于有了打趣的心情,“小朋友,让你回家就报平安,现在都几点了?”
看他笑,她紧绷的情绪一下就散了,也跟着笑。
“我没事。”她将手机靠在床头柜上,往后站起身,退后两步转了一圈,“全须全尾都
在。”
“还得瑟起来了啊。”
镜头因为他的动作晃动两下,即便是这样的死亡角度,但因为他太出色了,她觉得他
眼底盛满了满天星辰,直接把那束光亮倒入她心底。
“刚刚我收到你妈妈的消息,下周要开始住校了是吧。”
嗓音透过话筒有些微失真,阮语靠近一点镜头,心情一下天堂一下地狱,像蔫了的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