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早就明白,陈珣他面冷,可真的要对陈家的人下手,却又是舍不得的,她直接回绝了,“后宅的事情,你若是插手帮我取做了,只能说明我的无能,罢了,我会注意下手轻重的。”
听到林溪对自己说这些话,他的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滋味,但是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接着在做下去了。
从女主小人物视角和男主大人物视角,写出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在面对时代激荡时,一起共同面对危机,同时也是群像文,展现不同人物在自己生活之中的精彩之处。
西村又死人了。
时至正午,烈日当空,从村外往里面看去,都带着一层薄雾。
一辆马车停在村口,马夫侧头,神色晦暗似有隐言,询问里面的人道:“姑娘,你确定是这地方?”
豆蔻年华的姑娘,来这接连死人的地方着实奇怪。
语罢,马车内的年轻姑娘已然下车,她提着手中的箱子,点头答应道:“是。”
马夫抬起头,就见着眼前姑娘明眸皓齿身材娇小,穿了一件蓝色长袄裙,鬓边只别了一朵海棠花,浑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坚毅却惹得人移不开眼。
马夫指了指路口,“这地方邪门,姑娘,你来这个地方能干什么?”
阴恻恻的风,从西村里面吹来,淡淡的香味从她手中的箱子里面传出来。
马夫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视线不自觉往箱子哪里看了又看。
“救人。”
马夫只以为她在说玩笑话,自古以来哪里有这么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谢阮抬眸,眼眸沉沉,从银袋子里面多拿了几串铜钱,开口道:“多谢。劳烦你帮我指一条去宋家的路。”
马夫一愣,手一顿,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姑娘,你说······说宋家?”
“嗯。”
马夫接铜钱的手一抖,铜钱顿时滚落在地上,他连连后退,脸变得煞白:“宋家三月前灭门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
谢阮瞧着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头,问道:“灭门?”
“宋老爷阖府上下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
“唯独宋老爷定亲的小女儿活下来了,但是人却疯了,总是疯疯癫癫说着胡话,与她定亲那户人家,直接退了这门亲事,村里人瞧着她疯了,原本担忧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没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后,西村死了好两三个新娘,这几个新娘算起来,都与宋家大姑娘一样,而且年龄相仿。”
谢阮眼眸沉沉:“既然是被灭门,那凶手呢?”
马夫摇摇头:“这是衙门的事,更何况,有人说是宋老太爷不想活了,带着一家子去死呢。”
“宋府邪门,若是你想做的事情不重要,你还是别去了吧!”
“多谢。”谢阮没在说话,提着箱子专门没入西村的小路。
宋府老太爷曾经可是太子太师,官居一品,自身也是鸿学大儒,如今朝堂上下也有不少他的学生。宋姓也是睢阳郡世家姓氏,地位崇高,后来因为废太子的牵连,虽迁居到西村,可陛下为安抚人心,特意赐宋老太爷安伯侯的封号。
宋老太爷曾救她一命,所以在接到老太爷书信,连忙从南疆赶回来了。
一位修书让她回来治病的人,又怎会自杀呢?
宋府的路,比她想象之中还要难走,而令谢阮没想到的是,在宋府门口竟然站着锦衣卫的人,她脚步一顿,抿紧双唇,双手微微攥紧。
而锦衣卫也每曾想到,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会出现一位少女。
还是长相不俗的女子。
谢阮感受到几道打量的视线,脚步平缓坚定,杏眼淡淡瞥向地上的尸身,神色沉着衣角轻飘不动声色地走过。
“站住。什么人?”
最先说话的人,是刚才一直盯着她的锦衣卫。
“回大人,小女子是来宋府查案。”谢阮恰好停在宋府门口阶梯之下,单薄的身子像青竹一般挺拔,红唇轻启道:“救人。”
一片废墟的宋府,荒草丛生已看不出曾经人口兴盛的模样。
“查案?”那名锦衣卫嘴角微微扯动,眼中溢出的嘲讽。
“是,查案。”
那锦衣卫上下打量着她,这姑娘长相白净,哪里像是在死人堆里面打滚的人,怎么可能会验尸的本领。
仗着自己有点模样,打量着想蒙他们。
他摇摇头,怎么就如此大言不惭呢?
“莫不是失心疯了,来爷们这儿撒泼,快走快走,你再干扰我们断案,就我捉你去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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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谎,都不找个好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