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手也忒狠了一些,料定我们不敢告诉主子?”流云眼神狠厉,一把把春华拉起来,左右看了看,确定身上没什么大碍,便又接着说道:“她脑子直爽,转不过弯,看不出你们这些弯弯绕绕,可别当其他人都是傻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即使流云说话再难听,她们也只能受着。
毕竟,奴婢与奴婢之间都是有差距的,他们只是陈府的奴婢,可是流云身上还有宫中的身份,那是伺候宫中贵人的女婢,比他们的身份不知道要高贵多少。
她们又怎么敢在流云面前放肆,更何况,她还是皇后赐给林姑娘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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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低下头,没人敢铿锵。
春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现自己的脾气着急,别人稍微勾勾手指,就上钩了,她站在流云身后,像是做了错事,只敢低下头,什么话都不敢多说。
但是流云却在这个时候,对着她说道:“抬起头,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春华这才想起来,流云以前对她说的话,若是冲动做了什么事情,即使错了,也不要对着敌人低下头,否者别人才会真的顺杆子往上爬,彻底把你踩死在脚下。
一想到这些话,她的心里面更是意识到,流云真的是知道她的脾气,才会这么说的。
“你没什么错,错的是他们,既然他们敢下绊子,想必背后的人,现在都还在等着看小姐的乐子。”流云蔑视地扫了他们一眼,冷漠地说道:“还不走,难不成,要我亲自送你们走?”
听到春华的话,他们也不敢再此处耽搁了,四散抛开了。
春华也是等着他们走了之后,才低下头,对着流云开口,说道:“流云,我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
“你有什么错?不过是这陈府面和心不和,总是有人想搞一些事情出来,你只不过是别人筏子,用来对付小姐的筏子。”流云淡淡开口,又看着她脸上血,忍不住关心问道:“脸受伤了吗?”
春华摇摇头,直接把脸上的血擦掉,得意地说道:“我可从来没有在别人的手上吃过亏。”
听到她说的话,流云也是摇摇头,对着她开口:“你现在得意,且看待会儿小姐怎么惩罚你吧!”
“啊!”春华面露难色,她刚才气血翻涌,都忘记了这茬,“能不能不告诉小姐?”
“今日的事情,是别人故意给小姐做绊子,定然是要告诉小姐的。”听到她的话,春华神情内疚,拉着流云地手,“好姐姐,这件事是我错了,待会小姐那边,你的帮我开口说说话。”一辆马车停在村口,马夫侧头,神色晦暗似有隐言,询问里面的人道:“姑娘,你确定是这地方?”
豆蔻年华的姑娘,来这接连死人的地方着实奇怪。
语罢,马车内的年轻姑娘已然下车,她提着手中的箱子,点头答应道:“是。”
马夫抬起头,就见着眼前姑娘明眸皓齿身材娇小,穿了一件蓝色长袄裙,鬓边只别了一朵海棠花,浑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坚毅却惹得人移不开眼。
马夫指了指路口,“这地方邪门,姑娘,你来这个地方能干什么?”
阴恻恻的风,从西村里面吹来,淡淡的香味从她手中的箱子里面传出来。
马夫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视线不自觉往箱子哪里看了又看。
“救人。”
马夫只以为她在说玩笑话,自古以来哪里有这么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谢阮抬眸,眼眸沉沉,从银袋子里面多拿了几串铜钱,开口道:“多谢。劳烦你帮我指一条去宋家的路。”
马夫一愣,手一顿,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姑娘,你说······说宋家?”
“嗯。”
马夫接铜钱的手一抖,铜钱顿时滚落在地上,他连连后退,脸变得煞白:“宋家三月前灭门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
谢阮瞧着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头,问道:“灭门?”
“宋老爷阖府上下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
“唯独宋老爷定亲的小女儿活下来了,但是人却疯了,总是疯疯癫癫说着胡话,与她定亲那户人家,直接退了这门亲事,村里人瞧着她疯了,原本担忧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没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后,西村死了好两三个新娘,这几个新娘算起来,都与宋家大姑娘一样,而且年龄相仿。”
谢阮眼眸沉沉:“既然是被灭门,那凶手呢?”
马夫摇摇头:“这是衙门的事,更何况,有人说是宋老太爷不想活了,带着一家子去死呢。”
“宋府邪门,若是你想做的事情不重要,你还是别去了吧!”
“多谢。”谢阮没在说话,提着箱子专门没入西村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