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摊得让人猝不及防,赵泽想阻挠都来不及,心里直呼输定了,不过要说心疼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惋惜。
秦隐视线眺过去,没开牌,语调寡淡:“我输了。”
不等其余两人反应过来,言欢得体一笑,“运气好而已。”
秦隐淡淡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输得心服口服。”
后半句话被言欢当成玩笑话听,他那样子哪像心服了?
秦隐起身,拿起外套,做出离开的架势,“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至于答应言小姐的事,我会说到做到。”
周泊予和赵泽互望一眼,心里齐齐冒出一个猜测:秦隐怕不是在装输。
牌还好好摆在那,赵泽上前一翻,牌面俩数字明晃晃的“2“和“9”,小的可怜。
还真输了。
“言欢妹妹,你这运气确实好。”
言欢大大方方收下他们的夸赞,“你们那些用在我身上的筹码,是要物归原主,还是——”
周泊予很快接上:“那当然是给你了,就当是我们的观赛门票了。”
赵泽也是这反应。
今天这局算结束了,梁沂洲和言欢一起离开庄园,五环外的郊区,广阔静谧,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密密麻麻,路灯从树影里倾落而下,模模糊糊地映进车里。
开到半程时,路过一处教堂,门前灯火明朗,古希腊风格的科林斯氏柱上的浮雕精巧绝伦。
言欢一面欣赏外面的风景,一面在心里计算了下,他们一起坐在同一辆车上的时间加起来似乎快比他们待在同一屋檐下的时间还要长了。
“三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今晚没吃饱?”可看她动筷子的次数并不少。
言欢夸张道:“从来没玩过这么大的赌局,被吓饿了。”
梁沂洲笑了笑,“想吃什么?”
“就吃点简单的汤面吧。”
梁沂洲应了声好,让司机改道后,升起隔板,言欢猜测他有什么隐秘的事要说,果然,开口聊的便是秦家,“你对秦隐了解多少?”
“以前去秦家的时候,恰好见过几面,基本上没说过话。”
“怕他?”
“有点。”
梁沂洲没往下接,“你对他的身世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