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煊声音轻快:“这样不好吗?以前那个财主被完全覆盖,很难再想起他了吧?”
色彩对比鲜明的红和随即亮起的绿形成再鲜明不过的对比,他的目光也从程梦真身上渐渐流向即将行至的道路。
最为炙热的心意是一点一点由各种各样的私心累积起来的。
一开始,江煊的确待在黑暗地带——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注视他所向往的生活和人。
而现在,他就是要从昏暗的阴影里面走到阳光下,做些和那位糟糕透顶的前任相似、却又不太一样的事。
他很清楚,以程梦真的聪明,她可不会因此将他们弄混。
“raye,我可以负担得起我的私心。”
倾斜的车窗在此刻仿佛具备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如果下雨,程梦真觉得自己就是滚落的雨珠;如过有顽皮的孩子站上车顶,那么她就变成了那个被孩子掷下的圆球,“轱辘轱辘”滚下来。
她的不甘示弱也变的虚弱:“江煊,不用你一个人承担,我也能负担得起。”
“你要养我吗?”
她煞有介事地附和他。“也不是不行。”
江煊笑了:“是我不识抬举,我不要。我想想给你花钱。”
他记得很清楚。“raye,你不喜欢项链。”这是个温柔而笃定的陈述句,根本不需要一个人看向颈上玉佛公的眼神,“你喜欢祝福,最好来自珍惜的人。”
“我祝redy越来越好。”
这一刻,程梦真无话。
她简直不敢相信,江煊竟然是第一次恋爱。
“虽然很遗憾,但是到了。”
程梦真应声推开车门。潮热的晚风轻抚脸颊,触感并不凉爽,令人鼻腔发闷,像在阳光热照的水平面以下游泳。
潮湿感打了程梦真一个措手不及。蓦地,她想起什么,绕过去趴在窗口——他早早摇下车窗等着她。
“大佬,明天有雷阵雨,会下得很大。”程梦真看着他的眼睛,“出门记得带伞,最好不出门。”
江煊反问:“那你出门吗?”
“那当然!redy要演出,不演出也要练习的。”程梦真立马回应,话里话外都是理所当然,“我可以找一个雨不大的时间打车去。”
眼前的青年笑盈盈地微偏过头:“既然要坐车,那为什么不行我这个方便呢?”他做了个手势,“随时打电话给我,好吗?”
程梦真眼神游离。她感觉自己不是站在窗外,而是化身阳台下的罗密欧。
“……你也有你自己的日程表,我希望你能多一点时间休息。”
江煊笑容不变。“我的日程表里写着跟你一起走。”他喜欢看程梦真脸上的微妙变化,比如她正在不好意思,“拜托了raye,让我和你一起玩,在你后面游手好闲,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千万别勉强自己……”